许宛心说,你就不会装作没看见我吗?
非得在这种场合下相认,这让她怎么演下去。
表现得异常吃醋,要旁人以为她非常在乎左珩?
还是表现得十分大气,鼓励左珩在外寻欢作乐?
“我正打算去‘控鹤’,大人,你快进去消遣,我走啦!”许宛催促朱伍驾马前行,这场面太过窘迫。
左珩按住朱伍,挑帘望向车厢里的许宛,“我今晚上不回家。”
“要在青楼过夜?”
“嗯,打算梳拢一个红倌儿。”
许宛眼皮儿微动,半晌才点点下颏,“那祝大人玩得愉快。”
“自然。”左珩笑意忽深,狐狸眼里看不出悲喜。
马车缓缓前行,刚才还有说有笑的彤珠与青杏,也都跟着安静下来。
“姑娘,你刚刚怎么没劝劝厂公回家?”
“其实姑娘不让厂公去的话,他应该会听话。”
许宛抹了把不知冷热的脸颊,“大人有他自己的想法。”
第二天下晌,外面的消息便传回宅邸,听彤珠说是苏春风回来帮左珩拿换洗衣裳时说漏了嘴。
昨晚的“燕回楼”热闹非凡,左珩和一众狐朋狗友在那里挥金如土,引起众人瞩目。
别人逛青楼,不是风流才子就是富贵财子,至多再加上些权势和美貌。
左珩却不同,他是个太监,还是备受关注的那种。
他点了燕回楼里身价最贵的红倌儿,当真梳拢了人家,不至半夜消息便无胫而行。
左珩玩得太过火,连自己衣裳都弄脏弄破,不得已才让苏春风回来取一身干净的。
彤珠和青杏得到消息,转头就来通报许宛,两人比许宛还要生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