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离戎不可怕,大渊真正忌惮的是乌胡。”
离戎和乌胡同在西北方向,离戎与大渊联系更紧密,国土面积偏小。
而乌胡虽与两国都接壤,但它的国土面积更广阔,即便土地贫瘠,不如大渊地理位置优越。
“大人的意思是此番解决离戎事宜,两国这几年应能相安无事。但乌胡那边……”
“听过岩疆吗?”
许宛知道那是边陲荒地,一面连接离戎,一面连接乌胡。
上一次赵烁潜入宅邸,想要偷盗的那封弹劾奏折,指的就是岩疆的边军大吏。
“岩疆近来频频出事动荡不定,且番子回报,刺杀万岁的那个乌胡刺客,也是从岩疆那边过来的。”
许宛一时有点蒙,左珩怎么突然和她讲这些机密?
左珩看出她的疑惑,微微倾身,柔声细语道:“我过两天要去趟岩疆,少则半月,多则一二月。”
“陛下为啥不派钦差大臣过去?若查官吏,也应是都察院派监察御史暗访。再不济有案子,不是还有大理寺那正儿八经的衙门吗?”
“你舍不得让我去?”左珩心里又流出一股暖意,许宛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。
“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,你那伤好利索了吗?我主要怕你死路上,到时候我卷着你这些家产跑还是不跑?”
许宛本想这两天给左珩汇报这几个月的账目,好趁机让他给大家伙涨工钱。
她看中好几个产业,承包城郊鱼塘、贩卖离戎香料胭脂、投资高雅脱俗的小倌馆……
惦记在年底前跟左珩敲定,来年开春就施行,赚钱不等人!
左珩这一走,计划全部打乱。
关键这条“大腿”不知保命,万一不能活着回来呢?
左珩气得乌纱帽都歪了,她思维为什么这样跳跃?
“校事厂缇骑日行几百里,远比他们更有效率。万岁如此安排,是对校事厂的信任。”
“你是想立功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