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当我从没听过,厂公,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,对我你可以足够信任。”
“我对你没用过心计,以前什么样以后还是什么样。”
左珩转身打开偏房房门,姚宗安自身后将人拦住,“这些不干许宛的事,你莫要怪她。”
姚宗安是心疼左珩,这么多年终得到一个知心人,且他已接连失去两个亲人。
左珩拨开他的手,仍是一句话都没有说。
灵堂里肃穆庄重,许宛身着白色孝衣跪在左梵山灵柩前,安静地烧纸。
左珩悄无声息地跪到她身边,接过她手里的纸钱,“你受苦了。”
许宛侧眸凝视眼前人,忍住泪水哽咽道:“对不起……”
她转身去帮左珩拿孝衣,左珩却按住她的手,“永远不要和我说这几个字,永远都是我对不起你。”
许宛泪水止不住地掉下来,她快速取来孝衣,替左珩套在衣衫外。
左珩帮她抹去眼泪,“不是你的问题,是我无能。”
许宛摇了摇头,“爹说别让仇恨蒙蔽双眼,我们往后的日子还很长。”
“我回来了,凡事由我来扛,这些本就不该让你承受。”
左珩见她手腕上多个玉镯,立马明白她和左梵山之间已然“和解”。
“说好帮你看顾内宅,没想到弄得乱七八糟,拿你那么多钱有点心虚。”
“我什么不是你的?”
当晚,左珩让许宛回去休息,她在灵堂守了好几夜,替他尽的孝已经够多。
左珩独自跪在左梵山棺材前,脑子里全是左梵山这些年悉心教导他的画面。
夜半时分,他忽然叫来姚宗安和宋绩,“开棺!”
姚宗安执意不肯,拦着他劝道:“我检查过左老公公的尸首,表面无伤。”
左珩懂得他的潜台词,左梵山若不是病逝,就是被天起帝逼着喝下毒酒赐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