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许纭,你听清楚,姐姐我记仇。你今儿抢我一块砚台,我明儿让你十倍奉还。”
许宛本打算安置好左宅后院后,再腾出精力回许家攻讦除恶,兑现对原主的承诺。
是许纭自己上赶着往前撞,那么许家的好日子,就此到头!
“砚台是你自己夺走打碎的,休要赖我头上。”
“你碰过的东西,我嫌脏。”
“我还没嫌你脏呢,陪太监睡觉的贱胚子!”
许宛扬手就甩许纭一个大耳刮子,“没教养的狗东西。”
“你竟敢打我?”
许纭顿时懵然,自小便是她闲着没事打骂许宛解闷儿。
从没想过有一日,许宛敢还手殴打自己。
“你再提厂公一句试试?”许宛忽又打了她另半边脸。
许纭两边脸蛋肿得一样高,咧嘴大哭:“我跟你拼了!”
没等许纭冲过来,就被店内众伙计给拦下。
“回去找爹娘告状,看他们敢不敢来教训我!”
“许宛……”
许纭的婢女好说歹说地劝阻,她才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地离去。
许宛收起凛冽神情,冲为自己出头的女子盈盈一拜:“兵部尚书府一别已有多日,许宛谢姑娘相助。”
许宛想起来她是谁,是那晚在尚书府饭桌上,坐在旁边帮她夹肉的那位小姐。
“小女黄妙英,见过厂公娘子。”黄妙英大大方方还礼,朝许宛眉眼弯弯地笑笑。
“你们那天都猜我能活到几时呀?”许宛冲黄妙英做了个可爱鬼脸,又挽起她在店内重新逛起来。
黄妙英一脸讳莫如深,“有说三五天,有说一二个月。我说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