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奸细今早外出至今未归,不知是从此远走高飞,还是会主动回来继续潜伏。
姚宗安和左珩一样是审讯高手,许宛表现得不是很好,很快就判断出她有所隐瞒。
但姚宗安想许宛不说定有她的道理,遂没追问到底,而是把一批身手不错的厂卫留下来。
“有什么事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,我答应过厂公要照顾好你。”
“请姚大人放心。”
左珩他们都不在丰都,校事厂的差事全压在姚宗安一人身上,他比以往更忙碌,所以没法子在左宅久留。
许宛将人送出门首,终忍不住问道:“姚大人,左老公公他怎么样了?”
姚宗安深呼一口气,“除了太医谁都进不去,可太医出来也说不出个所以然。”
“那些弹劾他的奏折呢?”
“你顾好自己,外面的事不是你能操心的。”
姚宗安纵马离去,许宛的心又跌落谷底。
宅中一切安排妥当,她才把冯玄叫过来,“你能见到左老公公吗?”
“老祖宗很久没召见我了,但是我若主动去的话,应能有些便利,就是……”
“今晚掌灯之后,我随你去趟左梵山宅邸。”
“姑娘,你又要做什么?”冯玄不理解许宛意图。
冯玄的圆领袍周围都被汗水浸湿,许宛瞅了两眼,怃然一笑:“你也知左梵山对左珩有多重要,我们得过去瞧瞧。”
冯玄也搞不懂自己,为何知道左梵山的消息后会那么大反应,他的主子明明是左珩。
以前也希望过左梵山早死,这样自己就能摆脱掉他的控制。
如今老太监真走到这一步,他却没什么畅快之感,可能心底也认同左梵山和左珩是一体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。
她让冯玄帮自己准备一套小太监的衣服,方便自己进出左梵山宅邸。
衣服才穿一半,青杏满脸难色地跑进来,“姑娘,西厢那位疯了,一哭二闹三上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