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易容么,变化越大越好。”许宛瞟了一眼四周众人,“你们去莲山瓦肆时,难道没注意到,这个谭徽身上有浓重的香气?”
“注意到了呀,我当时以为他经营瓦肆这种营生,难免和众多姑娘接触。”沈放第一个做出反应。
秦远瞅一眼左珩,硬着头皮道:“厂公身上也是香气特浓,难道谭徽是想掩饰什么?”
许宛清了清嗓子,躲到沈放和秦远的另一侧,“厂公用香囊,目的是什么,你们心里都清楚。那谭徽呢?”
本来处之泰然的左珩,脸色都快绿了,有许宛这么拆自己夫君台的吗?
他是不是真太监,她难道不清楚?
他用香囊不是为了掩饰真太监的体味,而是制造这种假象,防止众人与他靠得太近,看出来他是假太监。
“谭徽也是太监?”秦远边说边往后挪一步,“离戎和乌胡皇宫的内侍,有一部分是太监。”
“不对。”沈放比秦远更往后迈一步,“谭徽不是太监,他应该是在隐藏人种的体味。”
左珩见他们仨,离自己越来越远,恼羞成怒道:“都给我站过来!”
三人面面相觑,许宛满脸赔笑着走回来,“大人手里这张画像,明显是乌胡或离戎人的长相。”
“格彬身上味道不重,倒是那个萨漠体味特别重。”沈放仔细回想,毕竟他看守萨漠的时间最久,对这一点印象深刻。
“所以这个谭徽,也就是什么阿亚穆,他是乌胡人?”秦远大声惊呼。
推理到这里,左珩茅塞顿开,这样一来很多事情就能解释得通。
萨勒和左珩剑拔弩张时,是阿亚穆凑到萨勒跟前低声说服,他们之间的“不认识”,绝对是演给外人看。
萨勒早年在大渊生活,这个阿亚穆也很可能长期蛰伏在大渊境内。
阿亚穆早期经商的钱财,或许是萨勒或乌胡权贵提供的。
“如果谭徽真是乌胡人,他一定是倒买倒卖乌胡佣兵的源头!”秦远一下子想通这条线。
“那几个操练据点的头目是大渊人,底下的兵源都是乌胡人。”沈放也想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。
“难怪吕统领和马知府一旦有动作,总能被对方先一步知晓。”
“崔太真窃取边军机密,由韩奇送到谭徽那里,再从谭徽那发布到岩疆各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