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。
李夫仁抱着李知猿和慧光对坐品茶，他看他笑道：“现在正好有时间，不如我师徒论论道如何？”
“弟子现在只是初入门，这论道可行？”慧光迟疑问，担心自己没有资格与其论道。
“正是道生一，一生二，二生三，三生万物，道之一道包罗万象，这道任何人都是论得的。”李夫仁笑道。
原来道是这个意思，慧光颔首：“如此，弟子便与老师论论。”
李夫仁笑着点头：“如此，为师便抛个砖引个玉开个门。为师且是问你，你认为生灵能达到的最高境界是什么？”
“最好境界……”慧光不由沉吟，却是没想他开口就是这等重磅问题。
正是有问才有答和论，李夫仁看他微微一笑没有说话。
“佛说最高境界为无我无相无有万物之境，一切皆虚幻，众生皆承受虚幻轮回之苦，想来这无我无相无有万物便是最高境界了。”慧光看他说道。
“这无我无相无有万物岂不是什么都没了吗，怎能算最高境界？”李夫仁笑问。
“难道最高境界就应该存在吗？”慧光反问说。
“万物都不存在了，那我们和众生又是个什么？”李夫仁笑说。
“色即是空，空即是色，诸法皆空相，为空相既为不生不灭，不垢不净，不增不减，弟子以为无且正是永生之境与最高之境。”慧光说道。
“若按你的说法，那我们活着岂不是都是为了去求死？”李夫仁笑道。
“死本是轮回空相的存在，死会再次虚幻轮回，并不是解脱，我佛认为无我无相无有万物并不是死，弟子认为这应就是最高境界。”慧光说道。
“如果虚无是最高境界，那虚无后的意义又何在？”李夫仁问说。
“超脱于天地，无有念无有存亦便无苦。”慧光说道。
“如果最后的追求是为了虚无什么都不是，那这轮回体验人生反而不是更有意义吗？”李夫仁笑问说。
慧光皱眉。
“你可想听听为师见解？”李夫仁说道，他也是个有想法的人。
“老师请说。”慧光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