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那个总是跟在你后面的小女仆,那个无论你做什么都会附和的玩伴,好好想想你已经多久没有见过她了?
你清楚人是会随着时间发生改变的。你在这个城堡里生活了那么久,而你所谓的家人……
那群乌鸦却从来没有告知过你他们的真实身份,现在那个女孩也成为了鸦群的一员,根本不值得信任。”
克劳狄斯的眼睛微微一笑,温文尔雅的向着牢门口走去。
“你得离开这里切萨雷,你得亲自去找伯爵,不能再等一下去,要赶在一切都变得太晚之前。”
“我当然也想离开!”切萨雷挣扎的晃动浑身上下的链锁。“这根本不可能!就算是一头公牛都不可能挣脱的开!”
克劳狄斯的影子越来越透明,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消失,他的声音也变得若有如无。“没有什么事情是完全不可能的。”
克劳狄斯停下正要离开的脚步,扭着头望向地面上那枚闪闪发光的金币…看着硬币安静躺在那里保持着正面朝上。
他诡异的笑着,摆了摆手,幻觉彻底消散在了黑暗当中仿佛刚刚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。
切萨雷的头痛也在此刻缓和了许多,感觉上应该是挺过了发烧最艰难的时段,大脑也在此刻开始慢慢变得清醒起来,但仍然分不清刚刚的是幻觉还是梦境。
牢门外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响起,切萨雷的注意力立刻跟了过去,可能是伊洛娜回来了?
他紧紧盯着黑暗中紧锁的牢门,听着钥匙插入锁孔发出“咔哒”的响声,可紧接着……他听见的却是隔壁牢房被打开的声音。
就在心灰意冷的时候,女孩的声音突然从外面传来。
“又是一天的晚上好啊,亲爱的切萨雷……同学?不好意思打扰了,我好像走错了。”
那个熟悉的声音无疑就是安雅,这让切萨雷顿感惊喜和疑惑,匈雅提家族是不可能放任她在城堡里乱跑的,她又是怎么找到这里的?她又为什么会有钥匙?
这难道这世上就不存在什么地方可以关得住这位疯女孩吗?
又是钥匙开锁的响声。
随着牢门缓缓被推开,外面的光明照射进来泼洒在切萨雷的面庞,眼睛早已适应黑暗环境的切萨雷一时被光照得睁不开眼皮。
但为了看清安雅的样子,他还是晃了晃脑袋,努力的睁开双眼。
熟悉的红发少女单手掐着腰站在光芒中,另一只手则转着一个大铁环,上面挂满了大大小小尺寸不一的钥匙,红润的脸蛋上的血迹早已被洗净只剩下自信且开心的笑容。
安雅身体的线条轮廓清晰的让人安心,绝非是幻觉,双方在看到彼此的瞬间似乎都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