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大步流星地往花楼里走去。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,宛若一个时常流连烟花柳巷的公子哥。
看得何荣惊呆了下巴。
少爷这是几个意思?
他回头看了一眼马车,见帘子已经放下了,忙焦急地追了进去。
待何荣从脂粉堆里找到自己少爷的身影,却见他正独自坐在熙来攘往的大厅里喝酒。
原本围在他周围的美人,此刻也不见了踪影,只剩下一个拘谨地站在一旁。
“少爷,您这是……”何荣气喘吁吁地跑到少爷身旁,小声问。
江辞年摸索着手里的玉盏:“别说话,等着。”
“又来?”
江辞年蹙眉:“什么叫又来?”
“就是字面意思。”何荣转了转眼珠子,嘟囔道,“四少爷,您昨晚才说,沈大小姐不知好歹,您就是跟无盐女过一辈子,也不想再见到她。”
他一口气说完不带停,像是憋了许久。
江辞年怔怔地看着他,表情呆滞。
何荣见少爷不说话,又道:“您可还记得?”
江辞年这才反应过来,顿时怒从心起,抓着扇骨往他身上打去:“你这狗奴才,竟敢嘲笑我……”
何荣捂着被打的地方,抿嘴憋笑。
他能不想笑么?
昨日从酒楼出来,他就和江四少爷打了个赌。不出三日,他家少爷定会想方设法地去找沈大小姐,这才过了不到十二个时辰呢。
他的十两银子就这么到手了。
江辞年还没来得及消化一肚子火气,就瞥见阿宝穿过脂粉堆朝这头走来。
连忙一把拽住美人的手腕,将她揽到自己大腿上坐着,一面装模作样地捧着酒盏喂她喝酒,一面用余光盯着那道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