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辞年一怔,有些尴尬地垂下眼睛,讪讪道:“难怪看着有些眼熟……不过这也不能怪我,我每天有许多事要忙,可不像你,总闲着,记得了那么多无关紧要的事……”
沈若芙皱了皱眉。
江辞年意识到自己又说错了话,及时止住,补充道:“除了你,我谁都不在乎。”
沈若芙冷冷一笑:“江公子往后还是去和旁人说这话罢,我福薄,承受不起。”
江辞年沉默半晌,低声道:“沈姑娘一口一个江公子,好生陌生……”
沈若芙感到一阵讽刺。
从前他们好的时候,这男人的小嘴和抹了蜜似的,每次哄她都哄到她心坎上。可在大是大非上,他反倒说不出几句好听的话了,即使他仍想挽回自己。
这是一种骨子里的轻视。
“阿芙。”
江辞年试图靠近去牵她的手,沈若芙却立即往后一闪,目光坚定:
“不要叫我阿芙,我们早就结束了,江公子。你可还记得?在你说我出生低微,配不上你的时候,我们就已经结束了。”
“所以,烦请你以后,不要再来打扰我。我没有兴趣,和一个有妇之夫不清不楚地纠缠。”
说罢,沈若芙转身离去。
“你走!”
江辞年真的生气了。他高喊道,气得咬牙切齿,嘴唇发白。
“你再往前一步,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我!”
可沈若芙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,背影比第一次离开他时,还要决绝。
一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,江辞年愤怒地一拳打在柱子上,手背青筋暴起。
……
江辞年骑着马儿回家,一路上神志都有些迷糊,回不过神来。
一众奴仆小心翼翼地跟在后头,大气不敢出,生怕触了霉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