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沉稳低哑的声音在门口响起。
“连我也不许进?”
江辞年一顿,抬起头,就看到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。
男人穿着一身银色的盔甲,身材颀长伟岸,比江辞年足足高出半个头,看上去十分冷峻威严,气势非凡。
若说江辞年是清秀俊朗的玉面郎君,眼前的男人,身上则带着岁月沉积后的成熟魅力。
“大哥,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江辞年惊讶道。
“都回来一个时辰了。”江辞镜把手中的佩刀搁在桌上,打量了几眼书房里的布置,又把目光投向弟弟,温声询问:
“你怎么回事?我回来半天,也没见你出来迎接我。还得我这个做大哥的,亲自来找你。”
江辞镜比江辞年大了整整八岁,十六岁起就跟随父亲齐国公四处打仗,为大梁开疆扩土,保卫百姓。
五年前,齐国公不幸受伤废了一条腿,从大将军的位置上退下来,从此闲赋在家。
江辞镜便接过了父亲的衣钵,今年不过二十六岁,已是正一品的中军都督府左都督,军功赫赫,备受尊敬。
三个月前,江辞镜奉命前往辽东整顿军防,今日才回到家中。
江辞年避开目光,仍往鱼缸里丢着石子,语气半死不活的。“我又不知道你提前回来了。”
江辞镜看了一眼掉落在鱼缸周围的石子,说:“你若想把鱼砸死了,就扔得准一些。我的弟弟可是三岁就能用弹弓打鸟的人。若不想,就别折腾它们。”
江辞年一愣:“谁说我不想?我可巴不得它们死干净了,清净。”却没再继续。
江辞镜收敛了笑容,过了一会儿,忽然问道:“你又和哪个姑娘吵架了?拿人家送的鱼出气。”
“才没有。”江辞年偏过头,显然并不想谈论此事。
他不想说,身为大哥的江辞镜,却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他。
“还说没有,你都把‘失意’两字写脸上了。二婶也说,你最近总是心神不宁的。告诉哥哥吧。”
江辞年不答话。
江辞镜观察着他的神色:“是祭酒家的姚大小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