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若芙快步回了书房,坐到书桌后,胸膛起伏不定。
飞雪让丫头沏了茶来,一边帮大小姐拍背顺气,一边把茶端到她面前,心疼道:“大小姐,先喝口茶润润喉吧。”
她还从来没见大小姐气成这样过,或者说,以前大小姐就是再生气,也会保持最基本的教养,何曾在光天化日之下对人破口大骂。
沈若芙气得口干舌燥,端起茶水一饮而尽:“拿纸笔来,磨墨,我要把这事告诉大伯。”
父亲做了混账事,不管怎么说,还是要和大伯说一声,让大伯来教训他,免得他升了官尾巴翘到天上去,愈发肆无忌惮。
不出一日,收到信的沈长瑞便来了沈家,把弟弟关进书房里,骂了个狗血淋头。
沈长渭出来的时候,脑袋都是耷拉着的,瞧见站在廊下看戏的沈若芙,狠狠瞪了她一眼。“逆子。”
沈若芙也不惧他,直接瞪回去。
沈长瑞从屋里出来,看着沈长渭的背影,叹了口气,对沈若芙说:“你父亲实在太不像话了,做事前,也不知道为你们几个孩子考虑一下。”
沈若芙:“还考虑呢,他不记恨我就不错了。”
沈长瑞:“事已至此,多说也无用,总不能把送出去的钱都拿回来,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。若哪天真的被贬到苦寒之地去,或进了大牢,那也是他的造化。”
“不过,伯父还是要提醒你一句,你是女儿家,很多事是你能无能为力的,还是早点为自己筹谋好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