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若芙定睛一看,才发现那马上的男人竟是江辞年。
他已经结束了赛马,正怒气冲冲地朝她的方向奔来。那马蹄声如闷雷滚动,震得大地都在颤抖。
沈若芙大吃一惊,连忙后退,后脑勺却不小心碰到了马棚里的马,被马儿推着肩膀往前走了两步。
江辞年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勒停了马儿,从马背上一跃而下,将马绳一扔,疾步朝她走过去,一边走,一边大声质问道:“沈若芙!你费尽心思离开我,就是为了和这种废物在一起吗?”
“你别胡说,我没和他在一起!”沈若芙否认道。
江辞年才不信,步步紧逼:“你敢对天发誓,你从想过和别的男人在一起?”
沈若芙:“我发誓……我凭什么要给你发誓?我跟谁在一起,和你有什么关系?”
“你……”江辞年气得咬牙切齿,却拿这个女人一点办法都没有,最后也只是冷哼一声:“我看你就是诚心想气我。”
沈若芙见他好歹冷静了一点,赶紧转移话题:“严公子人呢?”
江辞年:“死了。”
沈若芙大骇:“死了?怎么死的?”
江辞年露出一抹轻蔑的笑:“自然是羞愧而死。像我这么优秀又英俊的男人,这世上就没有哪个男人见了会不自惭形愧。也就他还有脸和我比试,简直自取其辱。”
“所以我猜,他这么晚还不回来,大抵是羞愧得跳崖自尽了吧。”
沈若芙:“……”
“我以前怎么没发现,你脸皮这么厚呢?什么话都好意思说出口。”
“有什么不好意思的?”江辞年一本正经地说,“我只承认,这世上只有两个男人比我强,一个是我大哥,一个是我先生。所以,除非你有本事嫁给他们,不然还是别挣扎了,乖乖臣服于我吧。”
江辞年的视线落在沈若芙莹白的耳垂上,想伸手摸一摸,被她一掌拍开。
“沈若芙,你究竟在倔什么?你瞧瞧你自己,离了我,连个没有杂色的白玉耳坠都戴不起了,这镯子上竟然还有裂纹……”江辞年生气地说着,又去拉她的手腕。“你寒酸不寒酸,我以前送你的东西,你都放哪去了?”
沈若芙一边往后躲,一边斥责道:“跟你没关系,你别对我动手动脚,待会叫别人看见了……”
她不说这话还好,一说江辞年就来劲儿,不停去抓她的手,像在赌气似的:“我就碰,我就碰……”
江辞年不仅想碰沈若芙,他还想亲她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