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去崇湖书院要不小一笔费用,父亲不愿意出这笔钱。
沈若芙便决定变卖她嫁妆里,两间黄金地段的铺子,帮他筹齐这笔钱。
前世因此事,她甚至还被眼红的苏昱衡造谣中伤,说她是靠陪江辞年睡,才得来这么多钱。
那时沈若芙听了又气又伤心,却并不后悔。
母亲早逝,父亲又与继母一条心,她和五妹妹又都是女儿家。她只盼着弟弟早日功成名就,成为她们俩姐妹的靠山,要她做什么她都愿意。
谁曾想,功名是顺利地考上了,却发现人是条十足的白眼狼。
既然如此,这一世,沈若芙是绝不会再帮他托底了。
“什么铺子?你成日待在书院,打哪听来的消息?”
沈见青察觉到敌意,僵了一瞬。
沈若芙心里有数,没等他回答,接着道:“如今生意不好做,那两间铺子每个月有上千两银子的进账,邻里掌柜都眼馋得很,我如何舍得把它们卖了?”
“你莫要听旁人瞎说。”
沈见青一听,心沉下来,瞥了一眼候在一旁的飞絮,极其不情不愿地应道:“大姐说的是。”
他总算发现大姐哪里变了。
今日他回来的时候,大姐没有像以前一样,早早到垂花门迎接他。没有拉着他的手,像个老妈子似的问个不停。
关心他在书院可有吃饱穿暖,和同窗相处可还和睦,可缺些什么。
脸上更没有笑容。
以前的大姐看向他时,眼里总带着长姐如母的骄傲,现下却十分冷淡。
好似完全变了一个人。
最要紧的,他是听说大姐打算卖铺子事,才向先生告了假赶回来,结果现在又告诉他不卖了。而且看样子,她根本没有要想办法送他去崇湖书院的样子。
沈见青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,怒火不可遏制地窜了上来,默默攥紧了拳头。
只是他修养一贯好,表面倒是看不太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