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谓圣心难测,最终棋下完了,恒帝也没有表明最终定谁去。
申时,下值出政事堂之时,顾玄风抬头望见外面的日头一阵眩晕,扶住了门框好半天才缓了过来。
和郎一舟往宫门口往外走的途中,顾玄风听到背后有人叫自己。
“中书大人!”
顾玄风回过头,见是一道绯色的身影,原来是牧凌云。
牧凌云和丞相沈欢年刚刚还在说着什么,过来后拜别了沈欢年,独自走了过来。
牧凌云走来时,恭敬地垂头拱手,“顾大人。”抬头时望见顾玄风一张煞白的脸,笑道:“几日没见,顾大人这是怎么了?脸色这么差?”
说着又看了看一旁的郎一舟。
顾玄风忍着不适,笑道:“原来我竟不知,牧大人这么担心我?”
“顾大人怎么可能需要我担心,今天在朝上,我都为顾大人捏了一把汗。可顾大人力挽狂澜,全身而退。下了朝顾大人又三言两语让陛下放了杜清淮。顾大人,好本事啊!”牧凌云一阵阴阳怪气。
顾玄风瞥了他一眼,“看到我没事,牧大人是不是很失望?”
牧凌云笑望他,一张薄唇微抿,“瞧顾大人这话说的,我当然是希望看到顾大人全身而退。”
“哦?是吗?”顾玄风向牧凌云投去一个深沉的目光。
“顾大人莫非不信?”牧凌云依旧眉眼带笑。
“我自然不信,牧大人敢说陛下关了杜清淮没有你的功劳?”
“照顾大人所说,那谢德育的事也与我有干系?”牧凌云疑惑地打量着面前的人。
“难道不是你?”顾玄风故意诈他。
牧凌云道:“顾大人未免太看得起牧某了。”
杜清淮的事就算不是牧凌云,抑或是他推波助澜,谢德育的事他还不清楚,但他能确定,松风斋或者是整个府里已经有了眼线。
牧凌云笑:“人人都说顾大人洁身自好,从不贪恋女色,我倒想见识下大人身边的这个贴身美婢是何等美貌,能将我们的中书大人迷惑至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