霜月迷糊中发现自己身在宁州的那个小院,子卿哥哥坐在院子下看书,她在后院做着煎饼,她做的煎饼是跟她的母亲余氏学的,里面夹了肉馅,味道数一数二的好,每次去集市上总能卖个精光。
阿布哥空闲起来还会教她识字写字,她写的不好,阿布哥就耐心地教她。
院中中的那颗梅树,是她和子卿哥哥亲手所植。
一声“别走”将顾玄风的思绪一下拉了回来。
她让谁别走,不言而喻。
那样的人在她被送给谢德育时缩在家中不闻不问,她为何还会对他心心念念。
也是霜月喊出的这两个字,让顾玄风明白过来眼前的人和清漓就算长得相似,终归不是一个人。
一个低微下贱不自重的丫头罢了,顾玄风拉下怀中人的圈在自己脖子上的手,头也不回地出去了。
顾玄风刚出来,就看陈兴回来了。
“府医家中有事,今天告假了。要不将慕容姑娘请过来?”
慕容英是京城一带有名的神医,收高诊金,不轻易给人看诊。
顾玄风一道眼风扫过去,请慕容姑娘?那丫头也配?
“不必了,你去打点热水过来。”顾玄风吩咐陈兴说。
陈兴不敢耽误,他主子对这姑娘的态度他吃不准,生怕待会又要挨骂。
床上的人眉眼紧闭,这时候已经没有一点儿声音了。
顾玄风赶紧摇了摇床上的人,依旧没有反应。
他接过陈兴递过来的挤得半干的面巾将他敷在霜月的额头上。
又抓住拍了拍她的脸,依旧没有任何反应。
顾玄风回过头朝陈兴说,“你骑上马,速去把东大街的何郎中请来。”
陈兴领了命马上就出去了。
在意识到自己的紧张时,他刻意深呼吸刻意让自己冷静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