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今昭瞅了眼财大气粗的好友，“你高估了我花钱的本事。”
一千万，哪怕是在二十年后的今天，也不是个小数目。
“而且，以顾家现在的情况，我花了一千万可还不起。”
“没事，我们多少年的交情了，说还不还的多见外。”季以朗挥了挥手，没把这点小钱放心上，“你放心用吧，我不用你还钱。”
“对了，我突然想起来，你的30岁生日礼物我不是还欠着么？你要是实在不好意思师出无名花我的钱，就当那张卡是我补给你的生日礼物好了。”
话说到这份上，顾今昭也不扭扭捏捏地客套，“谢了。”
含笑道谢，她把银行卡揣进兜里，白皙的手把玩着轻薄的新手机，
“话说回来，你原本打算送我什么？”
顾今昭好奇，是因为这人在她的生日宴上，把那份迟到的礼物吹得天上有地下无。
他说，后天，礼物就从国外飞回来了，到时候他请她吃饭，把礼物带给她。
她如果能多活一天，就能见到那份神秘的礼物。
可惜。
顾今昭和季以朗说话时，一直当背景板的季意远听到这句问话，猛地抬眸，眼神复杂，欲言又止。
饭桌下，季以朗踹了季意远一脚，面上，扯出抹漫不经心的笑，“不重要了。”
他轻声道，“反正……已经被我送给别的朋友了。”
—
冬天的早晨，天色总亮得特别晚。
家里一个佣人不留。
季大少爷起床后，只能自己自力更生做早餐。
他昨晚没睡好，打着哈欠把热牛奶端上桌，转身要进厨房端吐司，身后突然响起一道清脆的女声。
“儿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