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清宁一直在观察他，见他神情有异，她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，语气也阴沉了几分：“你说话啊，我们几乎没有同桌吃过饭，你为什么知道我喜欢吃虾，但不喜欢剥虾？”
“是……是明城跟我说的。”
沈长卿的喉咙上下滑动了几下，声音有些喑哑。
“我让他和管家陪你回过勇毅公府，你应该还记得这件事吧，就是那次，明城从勇毅公府的下人们口中打听出了不少你的喜好，后来他将他收集到的情报，都告诉我了。”
是这样吗？
陆清宁沉着脸，将目光从他身上挪到了明城身上：“明城，你调查我？”
“呃……”
明城打了个寒颤，咚的一声跪到了地上：“少夫人恕罪，属下……属下那么做，是为了帮大人讨好您，属下知错了，属下跟您保证，以后属下再也不会探查您的秘密了。”
“你最好能记住你今日说的话。”
陆清宁轻哼了一声，到底还是收回视线，将沈长卿夹给她的虾，放进了嘴里。
“好吃吗？我让人从江南运了一批活虾进京，以后我每天都陪你吃饭，给你剥虾。”
沈长卿见状，赶紧又往她碗里放了一只虾，并故作随意的转移了话题。
“对了，纳妾一事，我已经跟母亲讲清楚了！我不止不会出手帮钟绾绾，还会继续找她麻烦！她敢算计你我，就要做好万劫不复的准备。”
“哦！”
陆清宁低咳了一声，凉凉道：“你不想要钟绾绾，那你想不想要……”
“不想！”
沈长卿嗔怪的看了她一眼，不准她把后半句话说出来：“清宁，我跟你说了很多次了，我不会纳妾，你为什么不相信我的话呢？”
她不敢相信啊！
毕竟……她收到过他的休书！
陆清宁捏了捏眉心，不知道如何回复他。
“算了，路遥知马力，日久见人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