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大人,家父怪罪舒大人,是因为他太担心清寒了,他现在看谁都觉得可疑,请你不要将他说的话放在心上!你放心,我和我的家人只想让清寒平安无恙,我们不会攀咬舒大人的。”
“夫人,你在紧张什么?”
沈长卿将她的手从陆淮山嘴上拽了下来,然后又从怀里拿出一块手帕用力的擦了擦她的掌心,就像……陆淮山嘴上有什么脏东西似的。
陆清宁被他掐疼了,下意识的闷哼了一声,想跟平时一样用力的甩开他,但想到勇毅侯府目前的处境,她又压住了心头的烦躁,强迫自己站在原地任由沈长卿折腾自己的手。
“你阻止岳父,不让他在我面前提舒若雁,是因为你觉得清寒被害这件事牵扯到舒若雁了,我就不会帮你了?”
沈长卿一直搓陆清宁的手,知道把她的掌心搓红了,才缓缓抬头,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。
“我……”
陆清宁的喉咙哽了哽,明明她已经拼命控制自己的情绪了,脸上却还是露出了愤怒又委屈的神态。
“我的做法有错吗?任何事一涉及舒若雁,你就会毫不犹豫的背弃我!在布坊,我按规矩做生意,让舒若雁拿钱买绸缎,你宁愿自己掏钱补窟窿,都不舍得你的心尖子破费。”
“后来,我为了流民的事情几次三番跟舒若雁起冲突,明明我占理,你也不让我把话说完,还强迫我回沈府。”
“那一次舒若雁在沈府中毒,你明知道点心是婆母逼迫我送到你书房的,我压根不想靠近你和舒若雁,但舒若雁出事后,你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我。”
“上次莱阳郡主脸上起红疹也是,我只是在你面前提了一嘴舒若雁,你就不停的维护她。”
“沈长卿,你自己想想你做的那些事,你扪心自问,我担心你为了舒若雁,不顾我弟弟的死活,究竟合不合理!”
从他们两个相识到现在,陆清宁第一次在沈长卿面前说这么多话。
她还要指望沈长卿帮她救陆清寒,所以最开始她是不想在这个时候沈长卿的,但她憋不住了!
他沈长卿凭什么因为她忌惮舒若雁,跟她闹脾气?
她变成这样是被谁逼得?
她也想恣意张扬,想不在乎舒若雁,想诋毁舒若雁,但她敢吗?她已经死过一次了,她不想再死第二次。
“你放开我。”
想起上辈子的种种,陆清宁愈发的气愤了,她将自己的手从沈长卿掌中抽出来,厉声道:“沈大人,我对你没有别的要求,我只想救我弟弟!如果我弟弟这个案子牵扯到你的心尖子了,我……”
“陆清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