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这……”
裴世贤揉着摔疼的胳膊,脸上满是恐惧:“那什么,沈大学士,沈老夫人,误会,一切都是误会啊!我之前说的事情,都是镇远侯的夫人亲口告诉我母亲的,我不知道她说的是假话啊。”
“哦?那照你这么说,你也是受害者,你被傅氏骗了?”
沈老夫人轻嗤了一声,慢悠悠的问他:“那你敢不敢跟我一起去镇远侯府,当着那傅氏的面,重复一遍你方才说的话?”
“沈老夫人,你这不是在逼着我得罪镇远侯府吗?”
裴世贤干笑了两声,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,顿时变得愈发的苍白了。
“怎么?你不敢招惹镇远侯府?”
看到他这幅样子,陆淮山抱着胳膊,露出了阴鸷的笑容:“那你敢招惹我勇毅公府?”
“他肯定敢招惹咱们家啊。”
解氏拉着他的胳膊,脸上满是怒意:“夫君,你又不是没看到,之前他指着咱们家闺女,说她人尽可夫的时候,可丝毫没考虑过我们夫妻的心情。”
“说到底,这都怪父亲脾气太好了,平素里这裴世贤找我麻烦,父亲总是劝我得饶人处且饶人,我退让的次数多了,裴家就把我们家当成软柿子了。”
陆清宁咬着下唇,故意露出了委屈的神情。
“我错了,人善被人欺,马善被人骑。”
陆淮山的视线在解氏和陆清宁身上来回移动了几次,猛的往前走了一步:“从现在开始,我不会再纵容任何一个欺负的家人的人!裴世贤,竟然你不去镇远侯府跟傅氏对峙,那我就进宫找皇上求一个公平。”
“岳父,小婿陪您一起。”
沈长卿将陆清宁推到沈老夫人和解氏身侧,自己则是来到了陆淮山身后:“我不能容忍别人败坏我妻子的名声,今日之事,一定不能轻易揭过。”
“进宫?找皇上?”
裴世贤被他们翁婿两个吓坏了,两腿一软,颤颤巍巍的跪到了地上。
“勇毅公明鉴,沈大人明鉴,我之前说的所有话都是实话啊!那些有损陆清……哦,不,那些有损沈夫人名声的话,确实都是镇远侯夫人说的。”
“另外,我真没有看轻勇毅公府!如果我敢招惹勇毅公府,我早就明着找沈夫人麻烦了,哪儿会等到今天才来羞辱她?”
“哦,还有啊,我……我今日敢当众让沈夫人难堪!是因为镇远侯夫人说了,勇毅公府跟沈府和镇远侯府都闹僵了,很快勇毅公府就要有灭顶之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