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离以为宸渊暗示他身上脏,微恼道,“这点子事,值得一说再说?”说完,快步往前走了。
宸渊,“……”不明白好端端的,南宫离怎么恼了?不过他生气的样子,还挺……有趣。
从前讨厌南宫离,看他诸多不顺眼,如今不讨厌了,怎么看都顺眼了。
他慢悠悠跟在后头,看着前面快快走着的人,一时间有些愰神……
仿佛是上辈子的事了,那时侯,他身边有个人,高兴的时候,与他并肩同行,不高兴了,也这般快快的往前去……
别说,南宫离与那个人的性子还有那么点相似,可终究,不是同一个人。
宸渊迈进前院,没见着人,径直往后院走,南宫离果然在那里,正把小葱往一棵大树上挂。
瞟见宸渊进来,头都没抬,“你住前院最西边的那间屋子,里头都收拾好了,要是缺了什么,跟我说。”
只要在南宫离的院子,宸渊住哪里都可以,但他不喜欢自己被忽略。这么大一活人站在面前,南宫离却只顾着伺弄小葱,正眼都不看他。
他走过去,扯了扯小葱的叶片,没话找话,“这破藤还在?”
“……”
“它根基不良,很难化灵,你这般精心伺侯,岂不白费心思?”
“……”
“你有了我,还用得着它?”
南宫离看他一眼,“你不是不愿意当我的驭灵吗?”
宸渊确实说过这话,到现在,他仍不愿当任何人的驭灵,不愿受任何人驱使。哪怕这个人是南宫离。
但血誓缔结,已成定局,他无力改变,便偷换概念。
“咱们也算是共过患难的朋友。朋友嘛,应该互帮互助,你遇到难事,我帮你,将来我也有用着你的地方……”
南宫离有些意外,宸渊向来瞧不起他,居然有用得着他的地方……
他问,“有什么我可以帮上宸渊大人的?”
宸渊就是随口一提,真要论个子丑寅卯,也说不上来,他靠着树思索,手贱的拔下一片叶子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