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丘深吸了一口气,努力平复情绪,转身面对柳韵梅。他目光冷峻,语气中带着隐忍:“韵梅,你做得太过分了。你明知道我娘身体不好,还要这样刺激她,是不是故意的?”
柳韵梅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,语气依旧云淡风轻:“刺激?我说的每一句话,都是事实。你沈丘现在确实是落魄了,不是吗?”
沈丘咬紧牙关,眼中浮现一抹怒意。他盯着柳韵梅,仿佛想看穿她的一切。片刻后,他忽然冷笑一声,开口道:“我知道你家道中落,之前的厂子早就没什么用了。你不过是想借着这个机会羞辱我,报复我当年的选择,对不对?”
柳韵梅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讥讽:“沈丘,你也太高看自己了。我柳韵梅不是为了你活着,更不会因为你做无聊的事情。我只是想看看,你还有没有一点用处罢了。”
这话彻底击溃了沈丘的自尊。他垂下头,拳头紧握,心里憋屈无比。但最终,他还是妥协了。他深吸了一口气,低声道:“好,我答应你。从明天开始,我会到你的厂里去工作。到时候,你记得给我钱。”
柳韵梅勾唇一笑,眼神中透着几分深意:“好,明天一早准时到,迟到了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。至于钱——到期后我自然会给你,不会少了你的。”
沈丘看着她,咬着牙点了点头,然后转身匆匆走回屋里,再也不看柳韵梅一眼。
柳韵梅站在院中,目光微微一沉。风吹过,她整理了一下衣襟,抬脚离开,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淡漠的寒意。
沈丘第二天一早便按时到了柳韵梅的厂子,装出一副恭敬听话的样子,干起了分配给他的活计。然而,他并未直接投入工作,而是试探着开口道:“韵梅,我能不能先预支一笔工资?毕竟家里现在实在是捉襟见肘,一点吃饭的钱都没有了。”
柳韵梅正坐在厂房的账桌旁,低头翻阅账本,听到这话抬起了头。她冷眼看了沈丘一眼,沉默了片刻,随后冷冷说道:“沈丘,你这才刚来第一天,就张口要预支工资,未免太心急了吧?”
沈丘面露窘迫,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:“我也是迫不得已,家里那些老人孩子,总不能真的饿着。韵梅,你也知道,我不是赖账的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