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人理会,郑三喜骂了半天,没人理会她,就哭了起来,觉得这家人欺负她,越说越委屈,又哭又闹。
然后没有然后,进不去莫关洲家的门,路过之人看了一眼是她扭头就走。
她自己闹得没意思,又气又懵的就走了。
李雪燕在大队部就听到这事,也只是摇头失笑,没有回家的意思。
村子就点大,谁什么样的人各自心里有数。
何况工分又不是她记录地,她也得下地干活。
红薯花生不需要交公粮,但种植需要化肥,卖掉一部分花钱,剩下的按照工分和劳动力分配。
分配完就是种植冬油菜和冬小麦。
冬油菜直接种在挖了红薯、花生的地里,可以省很多力气,但冬小麦要种到收割了晚稻的田里,要翻地,极耗功夫。
村前有一片土岭,早几年开发出来,有一片种植了茶籽,有一片种了甘蔗。
甘蔗要腊月才能砍,冬油菜和冬小麦种下去以后,紧接着就是采摘茶籽。
农村就是这样,一年四季没几天消停。
一大早,提篮子的提篮子,背麻袋的背麻袋,早早的上了土岭。
人多好做工,一天就能把整座土岭上的茶籽都摘完。
次日还有老人和小孩带上篮子,去茶籽岭检查一遍,万一剩下一两个漏下的,可以摘回家,不需要交公。
不光茶籽,每次收粮以后,地里都是这样捡漏的老人和孩子。
李雪燕没空,她得拿着本子跟几个队长一起称重计数。
看起来堆积如山,卖掉一部分,剩下的分的每个人手里,也就每个劳动力三十斤,要是哪家劳动力不足,到手的更是少得可怜。
像莫关山那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、工分极少地,莫来文肯定要扣一些数量,否则对别人不公平。
听说只能分到七十斤,郑三喜又大吵大闹,不光她,还有好几个跟她磨洋工的人都被扣了,都表示不服。
莫来文索性一不做二不休,把事情推给李雪燕,“我有事,你们有问题找她说去,她是会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