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光我一个人这样搞,进度太慢了。”
“对了,我是院长啊,我应该去招收弟子帮我干苦力,就像我读硕士时陈老师天天让我干活一样。”
“我现在有筑基丹方,还会喷点小火。也就只能唬唬普通人了。”林牧在床上翻来覆去,“还是要有资源,有钱……”
在床上的林牧突然坐起,朝着正在呼呼睡的驴子一个暴击,“蠢驴,我现在寿元大概有多少。”
“我跟你拼了!”被打扰到睡觉的驴子非常不爽——虽然他也并不需要睡觉,“步入了超凡,一阶大概能多活个五六十年吧。你没发现你身体几乎没有小毛病了么。”驴子不耐烦的说道。
“确实……”林牧若有所思。一个计划在他心里悄然生根发芽。
次日
辎重队启程时,林牧看见八十头负山犀正搬运着修复边关城墙的物资。驴子嗅着虚拟草料道:“看看人家这效率。估计你们那边还得开个会讨论一下。”
林牧坐在辎重队的犀牛车上,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藏在袖口的剑胎。
永东关城墙在晨雾中渐渐缩成地平线上的黑点,驮着千斤物资的负山犀每一步都震得冰晶簌簌而落。
他展开昨夜拼合的星脉图残片,蜂窝状的纹路在阳光下泛着诡异蓝光。
“去哪儿?中原人多,沧州最近。”驴子的虚影在车辕上晃腿,“但霍九的仇...”
林牧的指尖在星脉图纸某处顿住。三条暗红色标记的矿脉在坠星峡谷交叠,交汇点赫然是霍九藏身的冰洞方位。这绝非巧合,工部当年封矿恐怕另有隐情。
“先去沧州。”他收起图纸,“霍九的星纹钢来路不正,贸然追查可能暴露我自己和无垢道体。”
辎重队沿着冰河蜿蜒南下,林牧用天工技能扫描沿途地貌。当负山犀第三次踏碎冰层时,他忽然按住车板:“右转半里,绕开冰裂带。”
押运官狐疑地投来目光,这个年轻匠师已经准确预判了三次暗沟。当车队避开第四处冰下空洞时,押运官终于抛来袋烈酒:“小兄弟师承哪位大匠?”
“乡野把式罢了。”林牧抿了口酒,辛辣灼烧着强化过的喉管。他悄悄用淬火纹将酒液蒸成白雾——此刻任何破绽都可能招来杀身之祸。
辎重队不比其他,在冰原上官道走的颇为缓慢,不比得半天就能赶到永东关的沧州援军,这么些路,硬是走了七天。
这七天,时而有人飞剑而行呼啸而过,或庞大的飞舟在头顶略过,又或远处流光碰撞爆发出惊天气浪——这是有人在交手。
包括辎重队在内的一行人置若罔闻,没有人敢打官道的主意,大晟的四千余年的威严深入人心,江湖的事,只能在江湖了。
七天的路途转瞬即逝,同行的一些匠工时而随着一些商队或自行先行一步离开。林牧倒是不急,这七天他努力消化天工造物决——万物之心仅能帮他入门,却无法助他一飞冲天,修行之路终究是要靠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