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以为，你我之间的过节是那么简单的东西吗？”
刘飞眉头稍微皱了一下，感觉有些听不明白。
甘行亮冷哼一声：“也好，不说出来我心里也不痛快。”
“今日我就让你死个明白！”
“我告诉你，我说的那些并不全是谎话。”
“我的确受到了天道惩罚，我也的确被击杀，但是我没有灰飞烟灭！”
“在被击杀之时，我用尽了我所有的运气和力量，好不容易留下了一缕魂魄到了白头山。”
“本来想着能找到一两条龙，哪怕能找到一条蛟龙附身也好。”
“可是，那里什么都没有，我没有办法，只能附身在一条蛇身上。”
甘行亮巨大的龙头十分狰狞，声音都有些颤抖：“你永远都不会知道，那是何等的痛苦与耻辱。”
“我费尽心思，吃了数不尽的苦，花了无数的时间，终于修炼成了一头蛟。”
“我又花了几百年的时间，好不容易化蛟成龙！”
“可我的修唯一就十不存一，只能继续趴在地上，连遨游天下都做不到。”
甘行亮闭上眼睛，长长地呼了一口气：“于是我放弃了我最后一丝尊严，强忍着恶心，和那些贱种繁衍下去。”
“就是为了利用我自己的血脉来给我当替身。”
“而我，本来可以继续躲在九龙绝地之下，等到百年千年之后，我能找回自己轮回转世的魂魄，恢复我全部的修为。”
“可是！就是你！”甘行亮的声音突然变成了嘶吼，表情极尽疯狂，“都是你！”
“你们闯进了我的九龙绝地！你们为了你们的私心，不顾一切杀死了我的所有替身！”
“我原本多么宏伟完美的计划，全都因为你，一切都完蛋了！”
“我等了快有一千年啊，你知不知道这耗费了我多少的心血？”
“哈哈哈哈！”甘行亮怒极反笑，“你问我为什么，我还想问问这天，到底为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