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彻斜睨了他一眼,其中的嫌弃几乎要溢出来:“你是蠢吗?真把自己当发光的灯泡了?”

    明明是带着怒气的话语,可偏偏江屿山就是品出一丝酸味,他从来没见过这副模样的彻哥,冒死调侃:“给自己定位这么准的吗?”

    没有主语的一句话,却叫沈彻的眼神又凌冽几分。

    江屿山连忙举手做出投降的姿势:“彻哥您大人大量,大人大量~”

    沈彻没搭理他,又偏头向窗外看去,身着一袭长裙的女孩已经走出很远,可哪怕只是一个背影,也可以轻而易举地感受到她的心情愉悦。

    江屿山又凑过头来:“真不去看看?我感觉人家应该只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朋友而已,你看他们两个之间距离,能站下三个我。”

    “多嘴。”沈彻这次都懒得看他,“我和她又没什么关系,用不着一看到就上去打招呼。”

    江屿山下意识想说出“人家女孩子放下脸面喜欢了你这么多年,你不能这么绝情”之类的说辞,但立马想到温南初那无声说明一切的高考志愿,他及时刹住车闭上嘴。

    然后就着沈彻的话说:“是是是,追你的人从这里排到了法国,哪里会缺她一个。”

    沈彻一记眼刀。

    江屿山还想嘴硬,这时却有人敲响了车窗——

    “先生,您的腕表。”

    啊,是柜姐把他买的表送来了,接过东西后他看了沈彻一眼:“那咱走?”

    街角的女孩拐过弯道,被风吹起的裙摆消失在尽头。

    沈彻收回视线:“不然在这里安家吗?”

    得,他就多余问一句,江屿山让司机开了车。

    车窗半开,清爽的风贴着车顶吹进来,沈彻的发丝拂动,掠过眼角,又划过下颚。

    江屿山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而出神的沈彻,忽然很恶趣味地想:他的好兄弟以后肯定要吃爱情的亏!想想就期待!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寝室还没有熄灯,温南初早早洗漱好躺在床上。

    室友们都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,有时会传来大笑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