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波本,”酒井野伸出手,克制地停在降谷零身前,仿佛是想给他依靠,却又害怕被拒绝。
但他很高兴能顺利找到喜欢的人,骨头缝隙间的酸痛都仿佛在见到他的刹那消失。
“你没事吧。”
仔细打量降谷零,没有看出明显的伤势,酒井野盯着那对颜色浅淡的唇瓣,垂眸。
零,受伤了。
他走近一步,似乎是想搀扶住身形摇晃的男人。
降谷零摇头,他笑着反问道,“我能有什么事,比起我,你的伤没事了吗?”
手停留在半空失去目标。
酒井野摇头,“有事。”
他倾身,下巴轻飘飘地搭在降谷零肩头,小声控诉,“好痛,还有很凶的白大褂们给我注射奇怪的药水。”
短短几个小时,身上的枪伤只做了简单的处理,而左臂已经被钉入钢钉绑上石膏。
说实话比起这些伤势,还是被注射入药水的痛楚更加深刻。
趁降谷零愣神之际,酒井野悄悄伸手,手臂搭在降谷零腰侧,像是痛到无法站立般,压在降谷零身上。
但只有降谷零知道少年并没有压实,甚至揽着他,帮他分担掉大部分体重。
让他有了得以喘息的机会。
此时混乱的大脑无法深入思考有关药水的事,瞥向走廊上方的摄像头,降谷零勾唇,没有再显露出疲态。
“走吧,看来这里并不适合我们休息。”
离开美国研究所,不过一小时,降谷零踩下刹车,停在公路边。
他仰靠在椅背上,脸上没了属于波本的阴冷笑意。
“抱歉,今天或许只能住在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