瓦数过低的电灯,照不清那人的脸,朦胧间像是有一层黄沙笼罩。
乔济南想看清楚些,从床中间移到了床边,然后又坐到了阳台书桌前。
虞晚晾好两身衣裳和小衣就要回屋,跳下矮板凳时,发现原本黑着的屋子窗前坐着一个人。
电灯照不亮漆黑屋子。
却也足够让虞晚看清是谁,四目相对,谁也没避开谁。
她想就这样回屋,记着招工考试还在等通知,又朝屋里的乔济南笑了下,“还没睡啊?”
窗边的男人没说话。
虞晚落了尴尬,讪笑着又说一句早点休息。
然后就快步回了房间。
心里暗暗后悔,没事和人家乔济南搭什么话?弄得这么尴尬,真是丢脸死了。
等人走后,消失在暖黄灯光里。
乔济南似乎才回神,懊悔刚刚怎么没回话,要让虞晚以为他讨厌她怎么办?
他想立刻去跟虞晚说清楚。
可又能说什么?
说他没睡,然后呢?
到了门边的脚步停住,在拉开房门间只犹豫一瞬,乔济南重新躺回床上。
乔林业这段时间又开始忙碌起来,每天不到熄灯时间不会回职工院。
刘萍坐在沙发上等丈夫回来,一边听继子屋里的广播节目,一边织着毛衣。
看见晾晒好衣服的虞晚,忙笑着叫住她,“小虞,过来试试毛衣大小,要不合适,妈也好改。”
针织衫才起了个头,比着虞晚的腰和背,用手量了量,确定大小合适又叮嘱她把头发晾干了再睡。
“女人家要少沾水,下回别夜里洗头,白天再洗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