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走了两站路,又身体力行地翻了一次围墙,虞晚反正是热得出了一身汗。

    等爬上三楼,走进跟汗蒸房一样的屋子。

    她真的是欲哭无泪。

    老天爷啊,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种东躲西藏的日子啊?

    沈明礼住的房子朝向不好,西晒一下午,打开门的瞬间就是一股扑面热浪。

    连凳子都是热的。

    虞晚怕热,挨着凳子边沿坐。

    沈明礼见她侧对着他,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,干脆回了自己屋子。

    等到晚上八点,虞晚实在热得受不了,想着洗把脸凉快一下,结果拧开水龙头,流出来的水都是温的。

    她捧水冲了一把脸,洗掉脸上的汗水,短暂凉快过后,又忍不住感叹,“要是能舒舒服服地洗个澡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可惜,依她目前的处境,拿毛巾擦澡都是不可能的事。

    七月高温,空气中连一丝风都没有。

    沈明礼从屋里出来,发现客厅没人,去阳台正好看见拿报纸扇风的虞晚。

    她侧身倚靠在阳台,衣领口的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,随着手上扇风的动作,灌进去的风,把她身上薄薄的杏色夏衫掀开又合上。

    掀开再合上…

    掀起时,锁骨处的一根白色缎带也露了出来。

    它延伸向下,就在这阵风里,时隐时现。

    昏黄灯光下,阳台边的虞晚静谧如画,她仰望着月亮,好像根本就没发现门框后的男人正在暗处注视着她。

    像黑夜里等待狩猎的狼,一眼不错,连头发丝都没放过。

    虞晚看够了月亮,转眼对阴影处的男人说。

    “我饿了,有吃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