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明礼被骂得脸色难看,仍在坚持:“你先把衣服穿上。”
“我穿的有衣服。”她里面穿了吊带和一片式自制内衣,比他身上的破背心布料多。
“别墨迹,赶紧过来。”
沈明礼吐出一口浊气,认命地往前走了两步。
“再近点。”
又是一步。
“你快点行不行?”
又是半步。
虞晚受不了他这严防死守的磨蹭,干脆伸手扯过他,问:“你看我胸口上有什么?”
沈明礼快速瞥了眼,心跳快得要蹦出喉咙管,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?
“现在你给我看清楚了,不许眨眼,不许错眼,好好给我看仔细了。”
虞晚知道他听得见,也看得见,说完就把掌心里的米糠皮撒在胸口位置。
跟预想中的一样,不到三分钟,撒上米糠皮的位置就生出一片红疹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“我从小就对米糠和麦麸过敏,碰都不能碰,更别说入口吃了。”
过敏?沈明礼知道药物过敏反应和食物相克中毒,还是第一次遇到虞晚这种情况。
真是娇气得不得了。
“我说沈老爷子想让我去死,你说我是恶意揣测,现在看清楚了吗?到底谁恶意揣测谁?”
起红疹的地方,开始发肿发痒,虞晚忍住不适,尽量不去挠它。
“下乡遇到收割水稻和小麦的季节,你说我会不会死在一望无际的庄稼地里?”
“不说远了,就说现在食堂里卖的杂粗粮窝头,里面是不是都加了大量磨细的米糠皮,我吃不了这种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