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等什么时候,现在你就跟我下楼去,我给你煮碗醋汤喝。”

    “你就够让我酸的了,醋汤还是算了。”

    沈明礼存心逗她,懒散的声调带着笑,笑过又正色直言地安慰她。

    “厨艺不好又不是什么大事,吃食堂就吃食堂,我娶你,不是为了找颠勺做菜师傅。”

    虞晚一直都不喜欢麦色皮肤,偏偏沈明礼就是这种晒得黝黑的肤色,什么布料穿在他身上都有种衣服没洗干净的错觉。

    因个人偏恶,还有不好的初印象,让她对他心存偏见。

    但相处下来,又从偏见里找出些可圈可点。

    抱着这点转变,从夏日晴光里等到夜幕,直到坐上晚上八点,京市开往滇南的火车。

    关上门的软卧包厢,只有虞晚跟沈明礼两个人。

    她扑扇着眼睫,打量起各种年代感陈设,同时感慨,“我还是第一次坐这种软卧火车。”

    在现代都是坐高铁、飞机,也就到了这才坐了两次火车,上次坐火车是流浪汉蹲过道,这次坐火车是长见识。

    五月到七月,短短三个月,虞晚有了三段人生。

    或许是夜色让人感性,又或者是前路未卜,欣喜过后更多的是委顿和茫然。

    “是想家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