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去的时候老胡都是打着饱嗝,一句多话都不敢说,生怕一张口,胃里的食物就吐出来了。

      顾鎏跟傅瑾之两人是订的晚上的火车票到京城,一个早茶吃完,差不多都到下午了,两人跟军工厂的一众领导们告了别,回去收拾东西。

      “大家过个好年!”该说的好听话顾鎏还是会说的。

      何厂长笑眯眯地回应:“你们也一样,明年军工厂的辉煌还要靠你们呢。”

      挥挥手离开,顾鎏跟傅瑾之走在南方热闹的马路上,到处都是卖花卖利是树跟卖对联的。

      看着时间还早,顾鎏跟傅瑾之一路逛回去,南方这边的利是树还是挺出名的,要不是因为不好拿,顾鎏高低得买一盆带走。

      “喜欢吗?”傅瑾之见她眼神放在一棵桔子树上出神,问她。

      顾鎏点头:“喜庆啊!”

      前世她最不喜欢过年了,过年就意味着有做不完的饭,伺候不完的人,各个都跟大爷一样,只要她来服侍。

      别说过年没有新衣服穿了,就是一个新头花都不可能有。

      就更别提想买什么自己喜欢的东西了,眼前这棵不高的桔子树,象征的就是喜庆,团圆,修剪得极好,一看就让人有种欣欣向荣,生机勃勃的感觉。

      她摸了摸树上结的果子,只可惜了,这果子不能吃,跟那种外面买的桔子品种不一样。

      “老板,多少钱?我买了!”傅瑾之在她腿收回去准备走的那一刻对老板说。

      老板一脸笑意,用蹩脚的普通话说:“不贵,靓仔,这一盆才五块钱。”

      五块钱对于后世来说的确是不贵了,毕竟有这么大一盆呢,但在这个年代已经算是贵的,这也估计是过年涨价了的原因,平时这盆树大概也就值得两块钱而已。

      “我还送你一点花肥。”老板担心他们觉得贵,又补充了一句:“我家老祖宗以前是在大人物家里做园丁的,这些花肥都是我们自己研究出来的,养花特别好。”

      “只要你用了我这里的肥,我保证你这棵树绝对不会死。”

      “平时也好养,只要在土干了的时候浇些水,浇透就行啦。”

      傅瑾之点头:“老板,我要是把你这里卖的所有树都包圆了,你能不能帮我们送一下?”

      老板被巨大的惊喜包围,差点没反应过来,不是说好只买一棵的吗?怎么现在又说要所有的树了?

      他张了张嘴,然后迅速反应过来:“送,怎么不送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