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里面仅剩的一些麦酒,度数都不够高,霍香梅也不知道能不能给娃娃用。孩子太小,有些是不适合用酒降温的。就算可以,也只听说过烧酒可以降温,可没有听说过麦酒也可以降温的。
无法,这时必须请疾医了,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了。霍香梅只好把霍老爹叫起来,“阿爹,三个小的都发热了,我现在得去找齐疾医过来看看。水在这里,你先帮他们擦擦脸和手脚。我马上就回来。”。
霍老爹看到这样,马上就清醒过来了,本来他就觉少,如果不是外面下着大雨,还打着雷,他早就听见霍香梅的动静了,“还是阿爹去吧,你留在家里看娃。”。
霍香梅没时间和霍老爹拉扯了,直接戴上斗笠,穿好牛衣,“阿爹,你留在家里。”,就出去了。现在天又黑又下大雨,霍香梅怎么也不可能让霍老爹去的。
“哎,哎,哎,我去……”,霍老爹紧跟在后面走了两步,霍香梅的影子已经消失在黑夜中。霍老爹只好拿起刚才霍香梅打的水,仔细的给三个娃擦脸了。
……
外面风大,也撑不了簦,人走路也好困难。风雨打在身上,很疼,可是霍香梅已经顾不上这些了。这年头,发烧感冒的就是一场生死离别,来不得半点轻视。
很多时候,霍香梅都为自己的无力感到悲哀。
她来到这里,除了成为七个孩子的阿娘,为他们的衣食住行担忧,其他的似乎都没有了。
她不会制**,不会制玻璃,不会炼钢,不熟悉历史,不认识名人……
就连现在孩子发烧了,她都束手无策,只能半夜去找齐疾医救命。
……
霍香梅站在齐疾医家的篱笆门外喊得很大声,可是再大声都比不过那雷鸣。好几次之后,也不见齐疾医家中有一丁点儿的反应。
霍香梅着急的用手伸进去抠篱笆门内侧的栓子,好不容易栓子有点动了,可是它就是打不开。
斗笠在她的动作中,早就脱落了,雨水冲刷着霍香梅的脸。她一想到三个娃,完全控制不住一边大哭大叫,一边用胳膊撞击着篱笆门。
就在霍香梅快要把门撞开的时候,也许是雨开始小了,也许是其他原因,齐疾医家亮起了油灯的光亮。霍香梅快要感觉到绝望的心才重新跳动起来,摸一把脸上的雨水泪水,更加大声的喊了起来。
……
等霍香梅带着齐疾医回到家的时候,她早就全身湿透了,雨水顺着她的衣裳一路的流进许家的屋子,可是这些霍香梅早已无法顾及。
霍老爹赶紧让开,先让齐疾医看孩子,几个孩子的脸蛋一看就不是健康的红,一会喊热,一会又喊冷,现在又开始冒汗了。
齐疾医也顾不上寒暄了,坐在胡凳上先开始给小四把脉,让霍香梅把小四叫醒,先看看舌头。
看完小四之后,小五小六的也同样看过,齐疾医的眉头都皱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