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丘善说:“那天晚上要是没你出来坏事,陈界也不会被赶出太乙,让我们少了一个得力帮手。"

    “你为什么怀疑是南宫岁?”万棋反问,“陈界做这种事,都会选境界低于自己,绝对无法发现的人,怎么你却认定是南宫岁与我合谋?”

    是谁告诉左丘善,指名点姓说的南宫岁吧!

    “那件事之后与我见面的人有很多,你凭什么就认定是南宫岁?”

    左丘善皮笑肉笑地望着他:“你不仅肯为她出头,如今还拼命为她开脱,难道这不就是证据?”

    “我现在是想极力解开误会,证明我和南宫岁没有关系。”万棋却神色认真道,“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跟她走在一起?还不是你之前在舍馆找她麻烦,导致她迁怒于我,非要抓着我,让我去跟你解释清楚。”

    “解释?”左丘善高深莫测道,“你有什么好解释的?”

    “事实就是你想多了,我跟南宫岁没有合谋,就是陈界自己倒霉,做了肮脏事被我发现。”万棋对抵着自己喉咙的刀尖没有半分畏惧,继续说道,“我确实是想出风头,想去提醒南宫岁,不巧被师姐发现,所以只好供出陈界来脱身,这就是你要的答案,很简单,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。”

    听完万棋的解释,左丘善脸上露出些许怒意:“你还当真是不要脸,对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人也能做出如此事来!”

    “陈界做的事禽兽不如,我还能比他更差?”万棋却满脸惊讶。

    左丘善是真的将陈界当自己的好兄弟对待,听了万棋的话,更是忍不住,手拿弯刀砍了下去,万棋狼狈地在水中翻身躲闪,被人揪住衣领抓了回去,一巴掌扇在脸上。

    万棋没躲,也来不及躲,嘴巴中尝到腥味,脸上也是火辣辣的疼,面皮立马肿了起来。

    他只眨了眨眼,对左丘善说:“我解释了,你也打了,那就行了吧?”

    “你还真想为南宫岁出头啊?”左丘善盯着万棋的眼中燃着怒火。

    万棋却道:“比起你们,我更不想得罪南宫岁。”

    左丘善真不知道蒲恒为什么会留着万棋这么一个不稳定的存在,他知道的太多,却又不加入青云会,也不参与他们的计划,但凡万棋对外说点什么,都会影响到青云会,影响到蒲恒本身。

    难道是因为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,心软不肯下杀手?

    也就是万棋没有对外说过半分与蒲恒有关的话,否则他早就死了。

    左丘善这次除了试探虞岁外,私心里还想为蒲恒将万棋这个隐患处理掉。

    自从万棋在慕时炎手里吃过苦头,光核境界受损后,他就缩回壳子里,当一个又怂又懒的人。别人的苦难与自己有何关系?在这个世界上,有的人只能救得了一时,救不了一世,救人的代价他也负担不起。

    “行,你今天要是再降修为至三境,我就信你的话。”蹲在溪河边的左丘善微微扬起身子,高高在上地俯视跌落水中浑身湿透,狼狈不已的万棋,“是你自己动手,还是让我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