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杨焕酒量越发见长,喝了许多的酒,回房之时竟也撑得住,只和许适容不住歪缠。躺在那春凳上,和她隔了层床榻的帐幔,一会儿说今晚外面男宾那酒宴场所里,把这通州城里的艳妓美人通通都是揽了过来的;一会儿又说自己是柳下惠再世,美人当前,纹丝不乱,嚷着让许适容闻他衣服,瞧没有没脂粉味。一直絮絮叨叨到了将近四天,这才倦极了,两人沉沉睡去。

      “不好了,走水了,走水了!”

      许适容正睡梦中,朦朦胧胧耳边似是听到了阵尖锐的叫声,猛地惊醒,隔了帐子便瞧见窗口处隐隐透进来了红红跳跃的一片火光。

      “救火,快救火!南房着火了!”

      很快,外面远远地传来了多的嘈杂声,又有不断来回跑动的脚步声。

      本是寂静酣眠的夜,一下被这意外给彻底地惊醒了。张阿伟嘿嘿笑道,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,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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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酒馆内灯火昏暗。

    坐在对面的陈牧,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