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静谧的夜晚,郑卫民在书房整理书卷时,偶然发现了一些与胭脂和酒楼生意相关的账目和信件。他心中一惊,起初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待仔细查看后,他才确定了谢清琬暗中所为之事,之前在卧房,谢清琬总是跳灯,他以为谢清琬只是在读一些闲的话本,便老是催她说时辰太晚了,让她早些安歇,但是谢清琬老是推开他拒绝他的亲近,总说自己有事在忙,让他先睡,很晚他才感觉到旁边有人上床的动作。
一切反常都有了原因,原来她正在经商。
郑卫民坐在书房的椅子上,陷入了沉思。他深知在这上京城中,女子从商有违传统,恐遭人非议。但他也明白,谢清琬定是有着自己的抱负和想法,才会如此冒险行事。
次日,谢清琬察觉到郑卫民的神情有些异样,心中忐忑不安。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郑卫民的一举一动,心中犹如十五个吊桶打水——七上八下。终于,在午后的花园中,郑卫民与谢清琬相对而立。谢清琬低着头,双手紧张地绞着手中的帕子,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:“世子,我知道我瞒着你做这些生意,有违妇道,恐让你蒙羞,可我实在不想只虚度光阴。而且这些事都是经过夫人批准的,我没有顶着侯府的名头做别的事情。”
郑卫民看着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,心中泛起一丝疼惜。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,目光柔和地说道:“清琬,你不必如此害怕。我虽有些意外,但我理解你的心思,你有这样的抱负和才情,是我之前未能察觉。”
谢清琬一愣,她并没有想过能长久的瞒住他,她也想过,不知道世子知道了这件事情,是会歇斯底里的和她争吵,让她关铺子,还是会冷淡的对她冷嘲热讽。但是她唯独没有设想过,世子会说他支持她,让他她放手去做。说实话,她真的很感动。
谢清琬眼中噙着泪花,满是感动:“世子,我只是见这世间女子对胭脂水粉皆有喜好,而上京城的酒楼若经营得当,也能成为一番事业,只是怕给侯府抹黑。”
郑卫民温柔地将她拥入怀中:“清琬,你有此志向,我岂会责备。我在海外有几位挚友,他们熟知各种奇珍异宝与香料,我可请他们帮忙进货,定能让你的胭脂独具魅力。”
谢清琬抬起头,惊讶地看着郑卫民:“世子,你真的不怪我?还愿意帮我?”
郑卫民微笑着点头:“清琬,你我夫妻一体,你的梦想,我自当全力支持。”
自那日后,郑卫民开始为谢清琬的生意忙碌起来。他凭借自己在官场和社交场合积累的广泛人脉,积极为谢清琬的生意谋划。他先是写信给海外的朋友,详细描述所需香料和货物的种类与品质要求。又亲自挑选了一些忠诚可靠、擅长远行的家丁和伙计,组建起一支初具规模的商队。
“清琬,这波斯的香料闻名遐迩,若能融入胭脂之中,必定香气馥郁,色泽也会更为艳丽。”郑卫民指着地图,向谢清琬介绍着海外的资源。
谢清琬专注地听着,不时点头:“世子,你考虑得如此周全,只是这商队远行,风险不小。”
郑卫民安慰道:“无妨,我已安排了几位经验丰富的护卫,他们会确保商队安全。”
在郑卫民的助力下,谢清琬的胭脂生意如日中天。她精心研制的胭脂,采用了从海外进口的珍贵香料,一经推出,便在上京城的女子间掀起了热潮。酒楼也因独特的菜肴和美酒,吸引了众多食客,生意兴隆。
随着生意的扩大,谢清琬愈发忙碌,但她与郑卫民之间的感情却愈发深厚。他们常常在书房中对坐,一边品着香茗,一边商讨着生意上的策略,偶尔也会聊聊诗词书画,岁月静好。
夜幕笼罩着繁华的京城,灯火阑珊处,孙怀珏的府邸内室,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沉闷。孙怀珏听闻郑卫民活着归来,且毫发无损,那原本志在必得的计划瞬间化为泡影,心中的嫉恨如野草般疯狂滋长。他紧握着拳头,指节泛白,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前世的种种惨状,那是他亲手用一杯毒酒送谢清琬归西,而后被郑卫民疯狂报复,全家老小无一幸免的噩梦。
“郑卫民,你为何如此命大!”孙怀珏咬牙切齿地低语,眼神中闪烁着怨毒的光芒。他深知,若想改变这一切,必须再次布局,将郑卫民彻底铲除。于是,他决定联合丞相和三皇子,共同谋划一场足以致命的阴谋。
朝堂之上,金碧辉煌却透着无形的威压。孙怀珏暗中向丞相与三皇子诉说着自己的计划,三人一拍即合。他们找准时机,在皇帝面前巧言令色,大谈北境天山雪莲的神奇功效,称其可益寿延年,保陛下龙体康健,而郑卫民英勇非凡,定能担此夺回国宝的重任。皇帝听信了他们的谗言,下旨命郑卫民即刻出征北地。
郑卫民接旨时,心中虽有疑虑,却也只能领命。他深知此去必定凶多吉少,但为了家国安宁,他义无反顾。回到家中,面对谢清琬担忧的眼神,他强装镇定,轻轻将她拥入怀中。
“清琬,莫要担心,我定会平安归来。”郑卫民的声音坚定而温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