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枝端了一盆水,打湿了帕子,萧鹤洲接过给她擦了擦汗。

    “大夫来了。”采星扯着大夫脚步飞快的跟着进了疏雨楼。

    大夫大口喘气,气急败坏,“你个臭丫头要把老夫脖子给掐断啊!!”

    “不好意思、不好意思,走快了些……”采星尴尬的笑了笑。

    “你——!”大夫气得不行,又被萧鹤洲催促,“大夫快来看看我妹妹!”

    大夫忙道,“来了!”

    萧鹤洲将位置空出来,问,“她怎么出这么多汗?”

    大夫伸手探了探她的脉象,半刻钟后惊诧,“这脉象……怎么如此奇怪?”

    宋氏来不及多歇息,追过来便大声问,“什么奇怪?”

    大夫收回身,站起身,脸色凝重,“老夫医术有限,实在是难以开方,而且她脉象很乱,但又诊断不出什么,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。”

    “大夫,您行医这么多年,难道也不能看出具体问题吗?”萧唤山不可置信,女儿的病居然连诊都诊不出来?

    “我先下两针,让她好受些,若是请张院首为她诊脉,想必能瞧出门道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先替她下针,鹤洲你去看看你二嫂那怎么样了!”萧唤山立马下了决断。

    无论如何,能让阿云现在好受些也好。

    “好,我马上去。”萧鹤洲点点头,大步流星的往那赶。

    希望二嫂此刻已经平安生下孩子。

    萧听云头疼欲裂,眼睛又睁不开,模模糊糊的看见些人影。

    手指想动却抬不起一点力气,周围嘈杂的声音不断。

    “阿云……”

    “阿云!”呼喊自己的声音断断续续。

    “萧听云!”男人怒吼声袭来,带着几分嘶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