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政的语气,越平静,此时就越证明,他已经怒不可止。

    张战连忙去问了原因,让洪甜跟着自己儿子冲出了画展里。

    洪甜站在大门前,急急吼道,“张政,你站住!”

    张政握着照片,拉开了车门,头也不回地坐进了车里,洪甜气得大叫,连忙掏出手机给张战打电话。

    “问出原因了吗?我们得赶紧回去一趟。”

    张战已经朝这边走过来,“问了,就是一个误会,我出来跟你说。”

    张战挂断电话,脸上一片凝重,明明曾玲打破了所有的一切魔咒,为何张政还是如此呢?不问清缘由,就那样入了魔般失去理智,这可如何是好?

    洪甜站在大门外,边走边搓着手,看到张战出来忙拉着他上车,直接道,“让直升机来接我们,这小子肯定不会去坐航班。”

    前面的司机,一边打电话一边发动车子。

    张战坐在车里,面色发白,就像突然间老了十几岁般,连脸上的皱纹也能清晰可见了。

    洪甜紧紧抓住张战的手,也许只有真正体会过的人,才能相信命运之类的魔咒。

    张战稳了稳心神,“据主人家交代,是他在Y国留学时的同学对一女子一见倾心,整日都在画那女子的画,这张照片也总是被他枕在枕头下面当安眠之药用,我问了时间,说是半个月前,在一家花圃里偶然遇见的。当时他也注意到了,说曾玲冷漠时如出尘的冰精灵,轻柔时如月桂女神,当时她也在拍照采风。”

    “唉,小玲就这么点爱好也能出了岔子,真是的!”洪甜掏出手机连忙给张政发消息,张战还在一旁继续解说。

    “当时曾玲的画没有画完,就下起了大雨,那男生就帮曾玲撑了伞,让她画完,曾玲应当是为了感激他,才画了张雨帘下的茉莉送给男生,谁知男生就那样入了魔般,痴痴不肯放手,还到处找曾玲。主人家认为,那样的女子,肯定是大家庭出来的千金贵体,才想着举办了这样一场个人画展,把那男生的作品,也放在了画展里,还偷偷将那张照片放大,摆在了显眼的位置。如果他一早知道曾玲是张家儿媳妇,给他们十个胆子,他们也不会这么做的。”

    听完张战的话,洪甜也大致编好了信息,然后再加了一句:这次一点不怪曾玲,你最好悠着点,再伤了他,此生你们都不可能在好得起来。

    发送过后,洪甜才舒一口气,到达目的地后,与张战快速上了直升机。

    张政握着手机,命令下面的暗影去W国的主人家里,找到了那个男生照片,张政收到后,连手机都扔出了窗外。

    刚刚起飞的直升机,张政这一扔,手机自然摔成了渣渣,可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,眼里已经被恨意所覆盖。

    张政与张战夫妇一前一后回到B市,张政没有直接回别墅,而是派人去找到了那个男生的住所,直奔过去。

    这边张战和洪甜夫妇赶到自家怀里,黑灯瞎火的,大家还在睡。

    两个人从车里下来,面面相觑,突然张战一拍脑门,给下面的暗影发了信号,让他们火速赶到张政那里,阻止张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