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老在一旁一脸轻松,他趁着张政睡着的空闲,回了一趟小别墅,把药材带了过来,算准时间,又熬了一副药,然后把昨天谢珍带来的药,倒在一起,熬成了一碗浓缩药汤,此刻刚刚放凉。
他把张政的水碗拿开,直接换成了药汤,递到张政嘴边,“喝下去,一滴也不准
漏。”
周围急切的人,难得笑了笑,曾玲也回头望着张政,看了眼洪甜手里的红水,慢慢挪着。
曾伟曾恩眼疾手快地扶起曾玲,让她靠在床头。
“姐姐。”
“哼,瞧瞧你们那鬼样子,就爱折腾来折腾去,有意思么?”曾伟才唤了一声姐姐,曾恩就不满地说了一大堆。
曾伟一巴掌拍他头上,回眸时,对上了曾玲血红的双眼,一丝丝的,特别吓人。
“姐姐!”
曾玲摆摆手,“你还”
声音低哑得,几乎听不见,曾伟心疼地看着曾玲,眼角有泪,他轻声道,“姐姐,你这是为嘛啊?”
张政才把药喝完,听到曾伟的话,忙道,“这次是我,不关小玲的事,是我伤了人。”
其实,昨天下午,曾家人赶到时,就已经听说了曾玲和那个男生的事,还有张政这位暴君的强硬手段,只是令人唏嘘的事,那个男生是真的只是初见曾玲的,为何会那般痴傻?
“一个巴掌拍不响,这事儿,你们都有责任。”一直沉默的曾权突然严肃地望着曾玲,“这事因你而起,你得负责;张政,你不该动手,那孩子成那样,你是主由;另外,那孩子也有错,与你们一般,太执狂。”
曾恩都怀疑这些话曾权是走那里学来的了,刚想要大叫一声拍拍巴掌的,一见屋子里面的人全都沉默了,也只好放弃了他的夸张,站到曾权那里,撞撞他的胳膊。
曾玲横一眼曾恩那小子,真是羡慕他的没心没肺。
汪老暗暗朝曾权点点头,上前两步,很慎重地望着曾玲和张政两个,“能不能救那孩子,得靠你们了。他吊着一口气,但我不清楚这口气,到底是来自于曾玲,还是来自于张政,所以你们得养好身体,试着与他说话,我看看他的反应。”
“需要催眠吗?”张战突然开口询问,汪老沉默了半响。
“希望用不着吧,我怕伤了他脑子,就算醒了,也会留下后遗症。”汪老说着,直接退了出去。
一屋子的人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也都退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