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玲慢慢抽回手,这一切都是他们张家人安排的,他张政那么不乐意,干嘛不去张战和洪甜理论呢?
冷冷地收回视线,曾玲抬脚往外面走,听到后面骨节传出的乐声,咬了咬牙。
李秋凤沉默地望着张政,看着李湛龙抬脚往外面走,一把抓住他,“你要去哪?她换来换去都轮不到你,你还不死心么?亏我还觉得,你是特殊的!贱、人就是贱、人!”
“够了,你说别人贱,可你看看你自己呢?世上男人那么多,为何非要巴着他不放?”
“你好意思说我?你呢,世上的女人都死绝了么,非要爱着个把你当备胎后的备胎的女人,还不知道你这队要排到什么时候呢?”
李湛龙红着眼看着自己的妹妹,李秋凤也睁圆了眼,盯着自己的哥哥,随后两个人大笑着,都仰起了头。
张政站在原处,脸色越发难看着,抬脚刚要冲出去,曾玲则先他一步,抬脚走了进来。
李湛龙和李秋凤的声音那么大,就算曾玲想当听不见,也做不到啊!静静站在门口,曾玲甩了甩自己的头发,慢慢走向李秋凤,伸手一揽她的腰,另外一只手点了点她的鼻子,“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?要不,我俩好吧?”
“曾小玲!”
张政一声暴吼,吓得曾玲的手一松,然后回头对上张政又血红了的眼。
“张政,你不觉得这样很恶心么?你真以为自己皇帝,可以明目张胆的三妻四妾,左拥右抱?那么有本事,就把当年的契约书拿出来公之与众啊?藏着掖着怂什么呢?”
“曾小玲,你别找个个靠山我张政便拿你没办法,我如果真要把你怎么样,你觉得你真的有能力逃?”张政的说话声音,尖得刺耳,还微微发着颤,曾玲这前后不一的态度,还有她对待李湛龙的特别之处,着实是要让张政疯掉了。
那张契约书,张战和洪甜一直寄放在律师那里,张政也不只一次去要,可惜律师根本不理会他,因为契约上的白字黑字都与他们本人无关,全是双方的父亲签署的,内容具体是怎样的,或许只有张战一个人知道。
杰克领着曾家兄弟俩进来,看着如此这般激动的两个人,上前拉住了曾玲,小声道,“不是说了演戏么?你这是在做什么?”
“演戏?”李湛龙才一靠近曾玲,便听到杰克与曾玲的耳语,禁不住说了出来。
曾玲回头,冷冷地扫射过李湛龙,回眸拉过杰克领子,直接送上自己的唇,“我现在反悔了,要假戏真做!”
抛下这句话,曾玲松开杰克的衣领,大步朝外面走去,路过张政身边时,再次听到那让人毛骨悚然的骨节乐声,心微微有些颤抖,一刻也不愿在呆下去,冲出了店门。
站在电梯口,听着后面急促的脚步声,曾玲真是后悔当初,为何要听从张政的话,做那场鬼手术,她的人生,到底是已失去色彩的,活着做什么?
看着曾玲脸上的悲决之色,曾伟吓了一大跳,当初在男厕遇上她时,她也是这样一番模样,若不是托她出去时,看到曾玲后背上的痣,曾伟也许到现在都还在满世界找寻他这个苦命的姐姐。
一开始曾伟是真恨张政的,他拿自己要挟曾玲回来时,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,能这弱对陌生人下生,曾伟又怎的不恨?可惜后来知道张政逼曾玲回来的原因,曾伟才知,张政其实是在乎曾玲的。
“姐姐,你跟政哥的婚约明明在前,为何就不能在一起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