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玲的态度很是让张政恼火,每天的每天,曾玲都做同样的事,说同样的话,然后跪在地上,等着张政的回答。
这些天,曾玲似乎又变得憔悴了,看在张政心里,心同样也如撕裂了般疼痛着,却还不能表现在脸上。
天亮了,当张政睁开眼的那刻,他竟一个字都无法说出来,看着在地上跪着,已经开始发抖的女人,痛苦地大叫着:“啊啊啊!”
曾玲咬咬自己的嘴唇,用手掐掐自己的大腿,等张政停止大叫后,才开口,“请你放了我吧!”
张政知道,这次他们是没机会在回头了。双眼定格在曾玲那又失去色彩的脸上,张政点了点头,然后背过身去。
一滴两滴,三滴四滴,热烈而滚烫的泪从眼角滑落,张政忍着心口的痛楚,再次出声:“我回来前收拾好离开这里。”
曾玲喜出望外,可看着张政一直颤抖的身体,心里还是生了丝悲痛。
看着张政从床上站起,穿上衣服,然后背对着她离开,曾玲捂着心口,张了张口,还是没能叫出声。
她知道,他在哭泣。曾玲站起来,擦擦眼角的泪,开始收拾东西。
李秋凤得到消息,给李湛龙打了电话,让他赶紧来接走曾玲。
当曾玲拖着行李箱和大包小包的东西站到门口时,李湛龙的车正好停在了大门前。看着他从车里冲出来,紧紧抱住她,曾玲咧开嘴,流着泪笑道:
“我终于自由了!”
“嗯嗯!”
再次回头望向自己的房间,再次四下张望着看一眼这栋别墅,曾玲钻进了李湛龙的车子。
天台上,李秋凤站在后面紧紧抱着一直颤抖个不停的张政,无言以对。
张政目不转睛地随着车子远去的方向望着,眼角再次划过一滴热泪。
轻轻用手扳开李秋凤的手,张政擦擦眼角,转身消失在天台上。
李秋凤的头发随着风在肩头上胡乱飘着,心里的苦与痛,谁又能懂?掏出手机给张东宇打了通电话,然后人同样消失在天台上。
来到客厅,李秋凤目送着张政出去,一个人安静地坐在沙发上,卷缩着抱着自己的双腿。
半小时后,张东宇从外面跑了进来,看到李秋凤的样子,望了一眼四周,然后上前轻轻抱住她。
张姨端着茶点出现在转角,连忙退回去靠在墙上。闻叔过来,冲她摇了摇头,然后带着张姨消失在那个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