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媒婆死了……”过了好一会儿,香菱才反应过来。
“是,狐狸死了。”孟渊抹了一把溅到脸上的血,笑着道:“你害怕了?”
香菱连连点头,确实怕的很。
“我记得你说,你干娘教导你好死不如赖活着,那你刚才为何还拼命救我?”孟渊问。
香菱一屁股坐下,想了会儿,才道: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“你不怕死?”孟渊笑着问。
“怕呀!”香菱十分有道理,道:“可干娘还说了,活着挺好,死了也行。”
“活着挺好,死了也行。”孟渊重复一句,没再说什么,又来摸老狐狸的尸。
这老狐狸除了身上青衣外,也就一柄短剑,一把木杖。那木杖似也是寻常之物,可见精穷。
至于所谓的天机图,亦是不知在何处。
“你知不知道媒婆的来历?”孟渊问香菱。
“不知道。”香菱摇头,抓了抓俩耳朵,“媒婆其实还挺好的,有时候还给我们讲城里的事呢!”
“她不是良善之辈,以后你也要多个心眼。”孟渊道。
“我心眼可多了!”香菱一听骟匠说自己缺心眼,当即就急了。
“是是是,你心眼多。捡些枯枝,咱们把狐狸烧了。”孟渊见榨不出油水,也不想带回去多事,就起了焚尸的打算。
香菱这会儿听话的很,赶紧去找枯枝,孟渊也来帮忙。
“你的箭当柴烧肯定不赖!”香菱捡回一支箭,开心邀功。
“……”孟渊弹她脑袋,又带她把所有箭矢都寻回。
俩人忙活半天,这才把火烧起来。
焦臭味传来,孟渊和香菱也不躲避,只是前者在回思此番斗法的得失,后者却不知在想什么。
“狼大吃我干娘的时候,也是这样烧的。”香菱哭唧唧,“干娘说生吃肉是兽,熟吃肉是妖,她让狼大烧熟了再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