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具体如何,孟渊也不甚明了,因为彼时懒得听黄有升啰嗦。

    此时此刻,此人知晓自己名讳,那应该就是镇妖司的根脚了。

    当然,孟渊这会儿也懒得听此人多讲,为了确认,便开口问:“李进云是你什么人?”

    “是家叔。”李振山淡淡道。

    “所以你来找我是显摆?”孟渊笑着问。

    “我只是来提醒你,你既然随侍明月姑娘左右,就万万不能出岔子!此番道会,你屡屡皱眉,分明是被杂念所扰。”李振山很是严肃,“你这样能当的了护卫?”

    大家都知道明月身份贵重,大家都有意无意的讨好,可你也没必要踩我一脚吧?你不是学过佛么?怎么这个样子?

    孟渊见的人越多,就越觉得了空是真大师,是真佛陀。

    “三位大家论道,个个舌灿莲花,乃是百年未有之盛事。你却在此聒噪,端的是烦人。”

    孟渊叹了口气,看向李振山,而后拔出了刀。

    “你敢……”李振山没想到孟渊竟敢在这种地方翻脸,他愣了下,当即玉液运转,同时定住此人气机。

    可两人相距着实太近,便见对方刀已斩来了。

    此刻高台上三位儒释道高人辩论不休,台下听众却越发不耐烦。

    大家来葫芦山都是来瞧热闹、长见识的,听人讲儒释道的修行之法则可,或是看儒释道干架也行,但没谁愿意听些空话大话。

    一时之间,与会之人中,胆子小的找地方睡觉,性子野的就小声嚷了起来,喊着打打打。

    李振山见刀逼近,连忙避开刀锋,恍惚之间脸上竟挨了一巴掌。

    “你就这点本领?”孟渊收了刀,笑道:“这一巴掌不知是否合乎释门的当头棒喝之悟?”

    李振山左脸上通红,他目眦欲裂,死死的盯着孟渊。

    他很是明白,两人若是真斗起来,必然各使神通,待闹出动静,都讨不了好。

    “我正好学了绽春雷,可要试一试?”孟渊笑着问。

    若绽春雷一出,大家就都知道镇妖司的人来了,那大家伙儿也不用干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