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几天了。”孟渊叹了口气,“我和枯荣大士斗了几次,我俩都奈何不得对方,就一直在等你们醒来。那枯荣大士杀了不少同道和妖怪,我跟他打了一场后,他就不怎么杀了。”
“他杀的是不是都是九品居多,少有八品的,且大都老衰?”明月笑问。
“正是。”那枯荣大士遮遮掩掩,半真半假,孟渊当真看不透枯荣大士的想法。
“老和尚要让山顶诸人在七苦中沉沦,最后就成了一心向佛的人,继而靠他们供养油灯。”明月又看了眼孟渊,道:“枯荣大士杀的都是无用污浊之人,与供养灯油没多大用。”
孟渊见明月懂行,便将奇妙子和何将之的事也都说了。
“他其实是在等奇妙子和何将之苏醒,好能助他得到油灯。”明月见孟渊面上有疑惑,解释道:“那长明灯染了诸人的业火,佛门的人最怕这个,倒是儒家门人最擅克制。”
洞中漆黑,粉尘犹在,外面不时还有山石砸落之声传来。
两人扯了一会儿闲话,明月刚想开口再说些什么,忽的洞中又震动起来。
一时间有轰隆隆声响自上方传来,分明是葫芦山还要崩塌。
“走!”明月起身要往洞里深处走,待见孟渊艰难起身,便一把抓住孟渊肩膀。
此间已是葫芦山的山腹中,明月依旧不会怜惜人,抓着孟渊,沿着歪歪斜斜的通道,往前飞急而去。
越往前行,便越觉通道中湿滑,而且通道是斜着向下。
行了只盏茶功夫,便见有一三岔路口。
明月想都没想,直接取中间的位置。
整座山还在震颤,两人身后的通道中犹能听到轰隆塌陷之声。
“山塌啦!地陷啦!换日老祖去哪儿啦?”又往前行了几息,就见前方有慌张之声,竟是两个兔子妖。
明月直接灭杀一头兔妖,剑锋指在另一头兔子妖眉心。
“八哥!你杀了八哥!”活着的兔子妖吓坏了。
“你们从哪里来?黑皮鼠在哪里?”明月问。
“不知道!”那兔子是母兔子,三瓣嘴露出牙,跪地上磕头,“八哥说孟飞元抢了油灯,要带俺来找孟飞元!”
“谁是孟飞元?”孟飞元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