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两人相隔窄窄矮案,四目相对之下,孟渊心中微微乱。

    “你在想什么?”应如是皱了眉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孟渊只是稍微想到了位卑位尊的上下之礼,并未多想。

    “你有一往无前之心,我本已为你准备了一卷天机图,只是你心不静,所开窍穴太少,修习为之尚早。”应如是道。

    还有这种理由?孟渊就觉得好似衣裳都脱了,日子却不对。

    “我错了。”孟渊真诚认错。

    应如是见孟渊这么快认错,便道:“方才说以人为镜,你当真没记在心里!”

    她从袖中取出一张薄纸,道:“你既然有再开丹田之念,便需心中沉静,有大毅力、有不畏艰难之心。”

    “焚心?”孟渊接过薄纸细看。

    “我听闻你手刃仇敌之后,有焚烧的习惯。你业火焚身,唯有焚心才能自救。此法合乎你心,合乎你行。”

    应如是缓缓道:“焚心以火,炼性于金,水火既济,超凡入圣。”

    “三小姐是说让我以火炼心?”孟渊悟了。

    应如是微微点头。

    “三小姐金玉良言,职下铭感五内,谨记在心。”孟渊当即应下。

    见三小姐不言语了,而且天确实已晚,孟渊无法久留,便起了身。

    行礼告退出来,孟渊回了家中。

    饭厅亮着灯火,热闹非常,胡倩、吴长生和铁牛都在。

    饭已备好,诸人却没吃,分明是在等孟渊。

    只见姜棠已换了家常衣衫,怀中抱着香菱,胡倩三人围坐着,在聊香菱的小书包。

    “吃饭!”孟渊进了房中。

    姜老伯备了酒,诸人一边吃饭一边谈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