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忘了,”厉擎屿停了手中动作:“我手上都是洗洁精的泡沫,你帮我系、帮我挽呗。”
“我看你就是故意的,泡沫冲一冲,揩一揩手,自己弄。”宁熹才不惯他。
厉擎屿未动,继续洗碗:“我注意点,弄不到身上。”
宁熹无语。衬衫的袖子挽都不挽起来,怎么可能弄不到?
忿忿道:“厉擎屿,你就是故意的。”
嘴里这样说,人还是拿了先前他穿的那条围裙上前,没好气地命令他:“转过来!”
厉擎屿弯唇,乖乖转过身、倾身,任她将围裙套在他身上系好。
“手。”宁熹冷着脸。
厉擎屿又将手递给她。
她将他袖扣解开,耐心地把袖子挽叠上去,露出他结实的小臂。
“宁熹。”他忽然唤她。
宁熹抬眼,厉擎屿蓦地倾身就亲了她的唇一下。
宁熹猝不及防,眼睫颤得厉害,慌乱地看了一眼厨房门口。“怕什么,又不是偷/情。”厉擎屿哑声道。
话落,长臂一捞,将宁熹摁进怀中,就举着两湿哒哒的手,用一双手肘禁锢着她,再度吻上她。
宁熹被动地承接着他的吻,试图挣脱,没能成功,只片刻,就被他吻得呼吸不稳、双腿发软。
好在没多久,他就放开了她,见她小脸红扑扑的、气喘吁吁,他很满意。
宁熹气恼地捶了一下他的胸口,将他一推:“快去洗碗。”
外面客厅里,电视里正在播着新闻。
童弦音坐在轮椅上,停在茶几前泡茶。
原本是宁熹在做的事,没做完被厉擎屿拉走了,所以她继续。
殷焰坐在沙发边玩手机。眼角余光不时瞟向童弦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