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博文一时无言以对。
见此情形,大伯母连忙打圆场,说童弦音:“弦音,你这孩子!这叫问的什么话?你当然是你爸的女儿,你这样问,岂不是在说你妈的不是?莫要瞎说。”
三伯母也跟着附和:“对啊,你爸还不是因为担心你,我们让他躺着,他非要跟着一起去寻你,他是带着病的呀!”
童弦音听完就笑了,笑得悲凉:“你们是当我瞎吗?他这个样子,是带着病?”末了,又接着问:“不是你们让我去酒店找大老板问事的吗?为什么又要去寻我?”
满屋静谧。
好一会儿谁都没出声。
最后又是二伯母先开了口:“走走走,都进房说吧,都杵在这里做什么?”
二伯母带头进了房,大家纷纷跟着一起。
童弦音也进去了,拖着那只不能动的腿,单脚跳着,来到早上她坐的那个位子坐下来。
童博文走到床边,想躺下去又觉得难堪,就坐在床沿上。
“弦音,你的脚怎么了?”大堂哥问。
童弦音也没理他。
既然大家都不要脸面了,她也没必要还顾着大面子。
大堂哥自讨没趣,抿唇不再语。一屋子的人,又都鸦雀无声。
童弦音看向给她糖吃的那个小堂妹,小堂妹吓得赶紧躲到父母的身后。
童弦音微微眯眸,唇角勾起一抹冷弧。
看来,这小堂妹也不无辜。
她显然知道自己给她吃的糖是不好的东西,显然知道是自己害了她,所以,才会心虚躲避。
呵。
连个五六岁的小孩子都帮着他们算计她,她还有什么好说的?
这个家,这帮亲戚,真的,从上到下,都坏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