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等严大夫人说完话,严老二就出声打断,随后将妻子儿女拉起来。
“我们现在出去给爹磕头认错,我们现在如何求沈君月给口吃的都难,还要看父亲的意思。”
“好。”严二夫人点头,高兴自家男人的决定。
夫妻两个达成共识,一人抱着一个孩子往门外走。
见此,严子溪气的目眦欲裂,她一拍床板:“沈君月这个贱人,你们都去跪舔她,小心万劫不复。”
严子溪还是第一次这样失态,可不管她怎么说,也没有阻挡住严家二房一家四口的脚步。
——
院内,第一只烤全羊已经好了,沈君月给大家分食,到沈沐雨时,那小家伙小手伸过来,可脸上却不乐呵。
沈君月道:“你先吃饱,爹娘很快也能吃饱的。”沈沐雨闻言这才抬头,他看着自家姐姐坚定的眼神,心里的愧疚感这才好了些。
羊肉分好,沈君月说了几句鼓舞士气的话,大家都开心的不得了,在院里闹开了。
看热闹的安巳百姓也开始议论。
“现在流放的待遇这么好了?还有肉吃?”
“可能看谁的队伍吧,你看驿站那边不就死气沉沉。”
“那带队的将领穷吧?”
安巳百姓议论的声音不小,飘进了沈君月他们院子里,自然也能飘进隔壁院子。
隔壁的官差将门窗都关的死死的,可那该死的香味,还是能顺着破旧的门窗缝隙钻进来。
他们都忍不住舔唇,都是流放队伍,人家烤羊,他们连个烤馍都没有。
将士们霜打的一样,犯人更是要死不活。看着架势,刘猛气的够呛,很难不觉得那死丫头故意的。
他想着瞪向沈成,却见沈成全然不像病的快死的模样,兴高采烈的跟挨的最近的犯人炫耀:“门口买羊那个,是我闺女,厉害吧?”
刘猛:“……”憋气。
他起身大步出去,长剑往院中一插,又凶又戾气十足,吓的扒墙头的百姓纷纷躲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