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太爷当时已经九十高龄,一怒之下被我气得病倒,可当时我飞出了家门后,却死活不肯回去。”
“半年后,太爷离世,我爷爷亲自把我逮回去,在祠堂开了宗族会议。”
“他们问我是否回头,我那时候一身硬骨头,坚定说不。”
“最后,族老一致通过,把我逐出门墙,从此后我再也不能以希家人自居。”
“我在外面飘荡了十年,十年只见过我哥姐一两次,父母都不曾见过。”
“他们疼爱我,可我后来……也没脸去见他们了。”
说着说着,视线模糊起来。
一只手捏着帕子,轻轻在她眼尾沾了沾。除了在床上哭,他不曾见她哭过。
倔强如希飏,任何时候总是张扬如风、明媚如阳,可她的心底,也会有雨天。
他摘下面具,凑过来,在她眼角轻轻吻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