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纪秀秀却不明白,冷哼道:“说得好像你就多英雄侠义一样,你享受的好处,不比我更多吗!”
“所以我开药铺啊。”希飏摊手:“我不一定是个好大夫,也不一定是个活菩萨。因为,我不普渡众生、不悬壶济世救死扶伤,我救人、帮助人,都是看心情的。”
她从没说过自己是个好人,也没想过要做一个好人!
做好人又苦又累,还不被理解,还要被道德绑架。
斗米恩升米仇。
她绝不做滥好人,但能在对一些人伸出援手的时候,也会伸。“但重点不是一定要为百姓做什么,为别人做什么。”希飏慢悠悠地说着:“而是,为你自己做什么。说实在的,纪秀秀你也不是一无是处的庸才,听闻各种诗会上,你也有过惊世佳作,我还听说你女红一绝,绣出花鸟虫鱼惟妙惟肖。”
她双手一摊,道:“可惜,你眼里竟看不到自己,而是只看得见一个男人!为他丢失自己,为他心狠手辣,为他害人性命!”
“你对萧谦的爱,不是福祉,而是令人窒息的噩梦!”
“倘若你不作奸犯科,凭你的优秀、凭你姑母待你的偏爱,你的日子过得不会差。”
“偏偏,你选择了一条作死的路!”
她长篇大论,并没有让纪秀秀醒悟,纪秀秀破口大骂:“你懂什么!我若不那么做,他已经娶你了!事实证明我选的路是对的!你们退婚了,只要我没有暴露,迟早姑母还是会主张表哥与我的婚事!我不后悔,只是成王败寇罢了!”
对此,希飏表示叹服:“我敬你是条汉子!我就说吧,你明明可以不做男人的附庸,却非要恋爱脑,做个恶毒女配角,落到今天的地步,到底是得不偿失啊!”
纪秀秀心里恨透了希阳,但多年来却一直隐忍,面对希阳的时候总能温柔浅笑,让人丝毫看不出她内心的扭曲。
这种极致的反差在一个人身上出现,迟早能把她自己逼疯。
“你懂什么!”纪秀秀自然不肯听信她的话,坚持这一点:“像你那样占尽天时地利的人,永远不会明白我的难处!我只是想弄死你,让表哥把心从你身上收回来,我有什么错!”
宗政禹实在不想听她说下去了。
一口一个萧谦,一句表达一次“萧谦爱希阳”!哪怕此希阳不是他的希飏,他也听不得!
“玩够了么?”他转头看向希飏。
希飏本来就是奔着杀人诛心去的,确实激怒了纪秀秀,她也就没打算继续听纪秀秀的说法了。
她点点头:“我没什么好说的了。”
宗政禹“嗯”了一声,低声喊:“闻沙。”